蕭寶瑞先是一愣,而後理解了唐歡喜言語中的意思,恍然大悟。
“瀚傑是豫王世子妃唯一的兒子,如今瀚傑也成了你麾下的一員先鋒將軍。難道世子妃會想要看到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兒子互相廝殺的場面嗎?”
十月二十五,大佛寺。
豫王世子妃收到了唐歡喜的帖子,一早就趕往大佛寺。
辰時初,豫王世子妃到了大佛寺的佛堂中。
彼時唐歡喜正虔誠的跪拜在佛像前。
饒是心急如焚的豫王世子妃,在聽到陣陣梵音後,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唐歡喜來到了大佛寺的後山附近。
“想不到這個時節,竟然還有桂花盛開?”
“老奴聽聞大佛寺後山的這幾株桂花樹,花期比較遲,所以其他樹上的桂花已經凋零的時候,這裡的桂花剛剛開放。”桂嬤嬤笑了笑,輕聲回答。
“日日聆聽佛音,就連這桂花都多了幾分佛性。”唐歡喜也忍不住多了幾分笑意。
“夫人,豫王世子妃來了。”
“嗯。”
唐歡喜神色淡淡的應了一句,而後轉身,對上了豫王世子妃那焦灼的眼神。
“數月不見,世子妃似乎憔悴了不少。”
“京中鉅變,操心的事情多了些,人就消瘦了不少。”豫王世子妃低聲嘆息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你已經是元初帝的妻子了,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才好。”
“一切都不曾塵埃落定,您大可以和從前一樣,喚我歡喜。”
“還可以嗎……”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唐歡喜朝著她,璀璨一笑,光彩奪目,“名字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讓人喊的嗎?”
“你……倒是和從前一樣。”豫王世子妃看著她,會心一笑,“歡喜,其實你今日找我來的目的,我也能猜到幾分,只不過如今世子他剛剛得到重任,只怕他不會聽我的話。”
“雖說韓國公已經死了,可他曾在養心殿說過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唐歡喜看著她,眼神誠懇的說道,“慕容澤並非正統的慕容皇室血脈,難道您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世子繼續執迷不悟嗎?”
“這些不過是沒有憑據的猜測……”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唐歡喜強勢的打斷了她的話,眸光沉沉,“世子妃,實不相瞞,今日我之所以約您一見,完全是出於從前的情分上,之前在宮宴上,你幾次三番的為了我解圍,這份恩情,既然我受了,那我就該報恩。如今瀚傑已經成為了皇上的得力助手,難道你真的很想看到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兒子互相廝殺的局面嗎?”
“瀚傑……可還好?”
“一切都好,只是戰場上刀劍無眼。雖然也曾受過傷,可大多沒有性命之憂。他還年輕,他的未來是一片光明。”唐歡喜看著她,微微一笑。
豫王世子妃又打聽了一些與她兒子有關的事情,聽聞兒子已經做到了正五品的先鋒將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等到她離開後,桂嬤嬤上前一步,輕聲問道,“夫人覺得她能勸動豫王世子嗎?”
“豫王世子妃出身極高,當年下嫁給豫王之後,夫妻二人十分和睦。我想除了她,再也無人能夠勸得動豫王世子了。”
“說起來這豫王與皇上也有幾分血脈親情,為何他會執意效忠慕容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