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那不是瑞妃的母家嗎?”唐歡喜忽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我和瑞妃往日無怨近來無仇,她為何要在將軍府安插眼線呢?”
“夫人別忘了,眼下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您和皇后娘娘私交甚密,瑞妃會在府裡安插眼線,老奴覺得一點都不奇怪。”桂嬤嬤笑了笑,只是笑容裡滿是諷刺,“夫人來到京都的時日不多,根基較淺,這些人早早的就在府裡埋下了暗樁,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候,給予我們致命一擊。”
“她還真是閒得很。”唐歡喜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尋個藉口將沉香發賣了吧,背主之人,死不足惜。嬤嬤再將這個訊息傳出去,也好震懾一下府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好。”
彼時,徐州城。
徐暉被斬立決的訊息傳回來的時候,整個徐州城的百姓都忍不住歡呼。
蕭寶瑞提拔了原徐州府的知州陳致遠,讓他暫時代理徐州城的一應公務,然後帶著唐凌天和紅芙離開了徐州城。
“蕭大哥,我想去漕州府。”出了徐州城之後,唐凌天沉聲說道,“秦將軍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王琦,是生是死,都要找到他。”
“坊間傳聞王琦去了漕幫,可具體情況如何,我們也不知道。你獨自一人貿然前去漕幫,我很擔心。”蕭寶瑞想了想,瞬間改變了主意,“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漕幫,等打聽到了王琦的訊息後,我再乘船前往冬陽城。”
“蕭大哥,這樣的話,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無妨,我心中有數。”
“那好,我們即刻啟程?”
“嗯。”
正月十五,天朗氣清,皇宮。
蒹葭殿,慕容禾看向他,語氣恭敬的問道,“父皇真的不打算辦這場萬壽宴了嗎?”
“邊關戰事吃緊,西涼蠢蠢欲動,國庫也不充盈。這個節骨眼上,這些奢靡的宴會,能免就免了吧。”慕容澤半眯著眼睛,沉聲說道,“孤如今覺得這日子還是清淨一些好。”
“那就請一些戲班子入宮來熱鬧熱鬧?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慕容禾想了想,沉聲說道。
慕容澤抬眸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慕容禾告辭離開了。
彼時一身宮娥裝扮的陳太妃端著茶水來到了慕容澤的面前,“臣妾瞧著聖上的心思是越來越大了。”
“好不容易坐上了那把椅子,他的心思怎麼會小?”慕容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鳳鸞殿。
安秀慧看著慕容禾的臉色不太好看,立刻吩咐染冬去上茶。
“聖上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安秀慧看著他,輕柔的詢問道。
“朕剛從蒹葭殿過來,太上皇的意思是,今年的萬壽宴,一切從簡。”慕容禾面色不善的說道,“若是一切都太過簡單,過幾日朕的御案上就會收到御史的彈劾奏摺了。”
“聖上別擔心,既然太上皇的意願是一切從簡,那從簡也有從簡的做法,不是嗎?總之聖上且安心,臣妾定會將這場壽宴打理的滴水不漏。”
“皇后蕙質蘭心,能夠為朕分憂,是朕的福氣。”慕容禾笑了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兩個皇兒呢?朕去瞧瞧?”
“都睡了,這兩個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隨了誰,吃飽了就睡。”
“聽吳嬤嬤說,朕小時候也是這樣,無憂無慮,吃飽了就睡……”慕容禾有些悵然的嘆息了一聲。
“聖上,臣妾前幾日聽到了幾句話覺得很有意思,聖上要不要聽聽?”
“那慧兒說,朕聽著?”
“你曾經所遭受的那些苦難,終將成為你踏向成功道路的踏腳石;一路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最終你會得到的碩果,不會辜負你這一路付出的鮮血和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