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仁立刻派人將蕭寶瑞夫婦請到了客廳,連忙吩咐下人上了茶。
“不知蕭將軍大駕光臨所謂何事?”溫懷仁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輕聲詢問。
“我兒子已經被你們害成了這副模樣!你們竟然還有臉跑到溫府來?這是將我們溫府的人當成軟柿子嗎?”溫二夫人怒氣衝衝的指著唐歡喜的鼻子罵道!
“想不到這就是溫府的待客之道?”蕭寶瑞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溫懷仁道,“溫大人,先前我已經告訴過大人了,我和令子雖然產生過一些矛盾,但是還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令子中毒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知道我知道!”溫懷仁忙不迭的點頭,連忙吩咐溫夫人將二夫人帶了下去,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苦澀的笑意,“也不知道少嵐得罪了何方神聖,如今躺在床上命懸一線,賤內才會如此焦灼,還請蕭將軍以及蕭夫人莫要見怪。”
“慣子如殺子。”唐歡喜盈盈一笑,語氣輕柔的說道,“溫大學士,雖然民婦在今日之前不曾見過你,可是民婦卻知道您在坊間的名聲極好,可溫少嵐身為您的兒子卻公然的出言調戲朝廷命官的妻子!”
“蕭夫人,犬子無知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溫大人,今日是我要來貴府的,我想見見令子。”
“夫人是要?”溫懷仁皺著眉頭,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溫大人放心,若我們夫婦想要傷害令子,那他現在早就入了黃土了。”蕭寶瑞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說了我沒給溫少嵐下毒,可溫少嵐要是在這個時候死了,那我就要承擔這個罪名了。我娘子不願意讓我承擔這個罪名,所以來瞧瞧。”
“原來如此。”聽完了蕭寶瑞的解釋,溫懷仁這般沉重的心情稍稍得到了幾分緩解。
溫府的設計很是精緻,繞過長廊,又穿過了一座菱形拱門,便到了溫府的後院。
溫少嵐住在溫府最為精緻舒適的院子裡,雖已入了冬,但是院子裡的萬年青卻被修建的很精緻。
不過整個院子的氣氛,都是沉重的。
唐歡喜看了蕭寶瑞一眼,後者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
走入房內,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苦湯藥味道,唐歡喜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彼時的溫少嵐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嘴唇的位置微微有些發紫。
“這的確是中毒的跡象。”蕭寶瑞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然後轉身看向一臉沉重的溫懷仁,“那日從福壽齋回來之後,可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
“小廝說那日犬子被你踹了一腳,就昏迷了,期間犬子的兩位好友將他扶上了府上的馬車,沒過半個時辰,犬子就渾身發抖,然後就昏迷至今了。”溫懷仁認真的回憶道。
唐歡喜想了想,不動聲色的凝出了兩滴山泉水遞給了蕭寶瑞,後者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輕輕地將山泉水抹在了溫少嵐的唇上。
“溫大人不覺得整件事都透露著幾分古怪嗎?”唐歡喜看著溫懷仁,低聲說道,“據我所知,那日夫君和我在福壽齋用餐的時候,溫少爺並不在現場,可後來他卻直接與我們起了衝突。另外扶溫少爺回府的兩名好友在何處?他們是唯一一個在這個過程中有向溫少爺投毒的機會的,溫大人不妨冷靜下來,好好的理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聽著唐歡喜的分析,溫懷仁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凝重了。
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
他原本對蕭寶瑞有幾分懷疑,可蕭寶瑞畢竟是武將,武將怕是沒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另外他和蕭寶瑞近日無仇往日無怨,想來蕭寶瑞也不會要了少嵐的命。
“鄙人心中有數了,多謝蕭夫人為我解惑。”溫懷仁看著唐歡喜,感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