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喜帶著被五花大綁的薛萊,笑著走進了正廳。
“九笛姐姐,你要的人,我給你送來了。”
“許九笛,你什麼意思?”許家三少爺頓時心虛不已,指著許九笛的鼻子罵道,“你不是說今天是許家的家族會議嗎?怎麼讓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了?”
“這位是我爹生前認下的乾女兒,正三品先鋒將軍蕭寶瑞的妻子蕭唐氏。”許九笛拉著唐歡喜的手,隆重的介紹道,“各位,從前我許九笛的名聲並不太好,所以我爹斟酌再三,為了不讓我敗光許家的家業,所以在她的手裡留了一封信。”
“歡喜?”許九笛朝著她笑了笑。
唐歡喜立刻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義正言辭的說道,“吾義女歡喜,吾自知時日不多,然掛念家中子女,吾一生追逐榮華富貴只盼望許家家大業大,卻疏於教導兒女。然吾之七子,皆不成器。唯有一女,吾幼女九笛,本性單純,雖名聲在外可心底純良,故吾已決定將許家家業盡數交付給九笛,若將來有何異動,替吾轉告九笛,樹大分叉,人心不亂可分家。”
分家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塊巨石投進了原本就不平靜的湖面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這不可能!”隨著唐歡喜的話音落下,許家四少爺憤怒的怒吼,“你這個妖女,你竟敢妖言惑眾?我爹不可能會寫這樣的信!”
就在許四少爺準備衝出來搶那封信的時候,蕭寶瑞一個閃身,立刻將唐歡喜護在了身後,還不忘狠狠的踹了許四一腳,“敢傷害我娘子,我要了你的命!”
許四對上了蕭寶瑞那樣兇狠的目光,頓時打了個激靈,沒再衝上前來。
許九笛看著眾人或多或少都持著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沒忍住笑了。
“各位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爹爹的筆跡,相信兩位族老是一清二楚的。”許九笛從唐歡喜的手上接過了那封信遞給了其中的一個族老,然後刻意的壓低的聲音,“族老,爹爹只想將這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分出去,不出族。”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族老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不過另一名族老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九笛,就算這是你爹當初留下來的信,可你們畢竟都是許家人,一筆寫不出一個許字。你又何必執意要分家呢?”
“木太爺爺,三哥,四哥,五哥如今已經敢聯合外人來欺騙甚至謀殺我了,若是九笛再繼續和這些人住在一起豈不是會有性命之憂?畢竟九笛才是許家嫡系的嫡傳人。”
木族老頓時一噎,無話可說了。
“我不同意分家!”許五少爺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如今爹爹都已經走了,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憑什麼相信你?”
“爹說過了,分家之前讓我給你們每個人一棟宅子和一千兩的銀子。”
“一千兩能做什麼?”許三少爺沒好氣的啐了口唾沫,“許九笛,你少在這裡假惺惺?誰不知道你從前是個什麼德行?許家的這些家業要是全部都落在了你手裡,指不定你磚頭就去貼補那個野男人了!”
啪——
許九笛毫不猶豫的甩了他一記耳光。
這清脆的響聲,徹底的震懾了此時無比混亂的場面!
“你……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
“為何不敢?”許九笛眯著眼睛冷笑著說道,“來人,將方二管家給我帶過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九笛懶得理會她,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坐在不遠處太師椅上的方姨娘的臉上。
聽到許九笛要將方二管家帶上來的時候,方姨娘的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