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媯越州還發現了另一種讓這火焰燒得更旺的方法。
那就是殺死這些“遊戲玩家”。
——既然他們膽敢“抹平”她們的抗爭,就勢必該付出代價。
而且,媯越州也想知道,這種能讓一切重來的能力究竟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她很輕易就迎來了第一次的實踐。在她的軀體還維持在童年體時,一個流浪漢狀態的玩家找上了她。
媯越州用手中的鐵絲捅穿了他的脖子,在他倒地掙紮時意外發現了他手腕上那個與身上的破舊衣物不太相符的腕帶。流浪漢一手捂著脖子,另一手則急忙將那腕帶中間的按鈕向下碰。
媯越州阻止了他,並透過一些手段從對方嘴裡問出了這腕帶的用處:原來這就是他們登入登出的裝置器。因為遊戲的沉浸感過高,這裝置還配備了提醒玩家注意現實身體安全的指示燈——最長的沉浸遊戲時間是三十六小時,換算到遊戲世界的時間則是三個月。
而除了這些裝置器,遊戲中還設定了特定的“登出口”。
媯越州在得到這些有用的資訊後就做出了決定:假如找不到能直接殺死他們的方法,那就直接將他們不吃不喝關上三個月。
不過那個流浪漢沒撐過三個月的時間,茍延殘喘的他被自己嚇瘋了。於此同時,屬於他的那個腕帶紅燈長亮,這流浪漢也直接陷入了死亡
“……要訣在於讓他們的精神崩潰,”媯越州告訴拉尼亞,“而他們通常脆極了,根本不用非多大的功夫。而他們死得越多,這個世界也就越安全。”
媯越州是在另一個玩家的口中的資訊裡確信了這一點。這個玩家與其他玩家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還是遊戲的策劃人員。
“……越來越多的玩家陷入腦死亡,不能貿然重啟,”他哆嗦著這樣交代,“組織才派我來……來看看究竟……”
“……我明白了,”拉尼亞跟在媯越州身邊,思索著說道,“你話裡資訊還真多啊!聽起來玄玄乎乎的,可我竟然覺得分外合理。你說,這次是重來……那上一次,我們也認識嘍?”
媯越州瞧了她一眼,說:“是。”
“我就說我一看你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拉尼亞咧著嘴笑,姐倆好似的將胳膊掛在了過越州的肩上,繼續打探道,“喂,越州,你是希裡的首領,那我是啥?上回我就是反抗軍的大將吧,哦吼~”
“你是小嘍囉,”媯越州將她的手拍下來,“我也是。”
“嗯???”拉尼亞不死心又纏上來,“不可能!你說上一次?那首領是誰?”
媯越州沒有回答。她還沒找到且然的蹤跡。
一次重來,也讓一切都改變了很多。且然的話也似乎在一一應驗。
曾經和她是朋友的伊麗格斯,在這次還與媯越州素不相識。她安安分分的在王庭中做了十幾年的王女,並已順利與首相家的男兒完成訂昏。
而桑延……
“頭兒,你才來!這是桑嬤嬤那邊送來的信,”回到希裡的基地後,有人頂開了地板遞過來一樣東西,“讓盡快交給你!”
“哇,你這裡還有鼴鼠姑娘呢!”拉尼亞蹲下身,盯著對方嘖嘖稱奇,“你好,我是我是拉尼亞·索洛維奇!怎麼稱呼啊地道工?”
“我是狄德令,見到你不是很高興,”對方用死魚眼回視,“順便一提你真夠沒禮貌的。”
“咱們都是自己人~”拉尼亞很有自來熟的本領,她拉著對方的工具打量,“哎你這是撅頭嗎?給我使一使吧~”
“頭兒,回信的時候叫我!”狄德令瞬間又縮回了地下。
媯越州還在盯著信裡的內容出神。桑延在信中簡明扼要地交代了一件事:有進展了。
——那些從遊戲玩家身上手機而來的腕帶,裡面可能攜帶的空間轉換裝置的研究有了進展。
桑延是聖濟院寬宏的大嬤嬤,她也是一位博聞強識的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