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越州已經踩著後麵人的肩膀直接跳到了一個辨不清形狀的石堆上。這時門外有人察覺到異動,也有不少淨世教徒跑了進來。
媯越州全然不顧,她的目光緊緊放在了那個儀器身上,緊接著身影一閃,便再度向它沖了過去。
在外面的人沒有攔住,她便與大主教過起了招。大主教的力氣很大,攻防也嚴密,媯越州從先前與淨世教徒的接觸裡也已經看出她們都學習了不少武打的功夫,也稱得上是訓練有素。可這些招式並不難破。
“咚!”
媯越州穿過大主教的一掌下的空隙,揮拳便向儀器上砸了過去。這正巨響幾乎讓地面都微微震動,可那儀器只是晃了一晃、在媯越州拳下的地方有了凹陷,但仍頑固堅守在原地。
媯越州聯想起了之前那扇很難破壞的門,心中倒也不氣餒。這時,大主教又是一拳向她背後襲來,媯越州閃身避開。這時其她的淨世教徒也齊力出招,開始將她與儀器隔開。
而她的身後也已來了。莫思逸不僅順利割開了自己的繩索,還幫忙將慈照的手腳也解放開來。
她靈活地繞過幾個教徒的攻擊,來到了媯越州身邊問:“州姐,我們要把它砸碎嗎?”
這個“它”指的就是被團團圍住護在背後的那臺儀器。
“可……可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慈照也跟了過來,她望著大主教面沉如水的神情也有些擔心,“萬一這個儀器壞了,世界直接毀滅了怎麼辦?”
“是啊,”媯越州聞言卻沒反駁,反而直視著大主教地說道,“萬一這個儀器壞了怎麼辦?”
大主教望著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挑釁神情,臉上已被氣得鐵青。她明白媯越州的潛臺詞,她更大的目的是逼迫,是想讓她為保護這個儀器不受暴力摧毀,允許那個“拆開看看”的荒謬請求。
“不必留情,”她再度拿出了手槍,這還是她從那支闖入者的隊伍中繳獲的,“她們必須留下。”
媯越州神色不變。而慈照則控制不住的大喊道:“太姨姥,你難道一點情面都不留?大家都是親戚啊——”
打斷她的是緊接而來的槍聲。
大主教手裡有槍,其她得了配槍的淨世教徒也紛紛舉起槍來。房門被抵上,一時間室內槍聲、打聲嘈亂不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原本被抵上的石門竟轟然碎裂,有人影直接從中砸了出來,甚至直接砸倒了外面的人。
“嘶,”她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屋裡說,“真是一點親戚情面也不留啊!小媯,別急,我來——嗯?你??”
她跳起來就要向裡沖,意外卻瞟見了旁邊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淨世教徒被她砸在了身下,剩下的一個手裡竟然押著個看著還有些面熟的人——在去姮地的那趟車上,是不是見過?
“01號?!”她旁邊,左星遠卻已經將她認了出來,她也顧不得旁邊還有人,急聲問道,“你在這裡,州姐呢?”
慈照“呃”了一聲,此刻屋內的槍響卻也傳了出來。之後,便又是個人影在槍聲的追擊下閃到了門邊。她將手中已空彈的槍支甩開,轉頭便對上了左星遠驚喜不已的目光。
“州姐!!!”
媯越州卻皺了下眉。她將左星遠旁邊見勢不對便上前攻來的教徒踢遠,從手上的繃帶中又拿出一個發卡,丟給了慈照。
“給她開啟。”
慈照望著她再度閃進屋裡的身影還有些莫名,她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看向了綁著左星遠手腕的繩索。
“啊?為什麼給我啊?”她看著手裡的發卡抱怨,“這玩意怎麼開啊?”
左星遠將眼巴巴的視線收回,見狀便道:“你給我吧。州姐應該是讓我自己開,她以前教過我。”
慈照聞言更是滿臉的問號,她說:“那她給我幹啥??”
左星遠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