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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林灼?!”
基地裡, 林見溪原本正在跟女兒林灼說話,只不過說話的氛圍沒有那麼和諧。
林灼不是會乖乖聽話的那類女兒,所以雖然她被母親下令要關起來養傷, 但也絕不會逆來順受。她想盡了一切辦法,最後用輸液的針頭挾持了來為她送藥的護理人員,順利換來了和母親見面的機會。
作為基地的掌權人,林見溪的日常很忙碌——尤其是在今天,外面出現了喪屍狂化同類相食的情況, 而這種猝不及防的變化直接令基地損失了兩名外出探訪淨世教的人員。面對現在的局勢, 林見溪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一時也思索不出好的出路。
就在她為未來憂慮之時,林灼推開了這間辦公室的門。母女二人對視, 林見溪罕見地有些好奇,又有些苦惱。
“……我想不明白你在鬧什麼, ”她輕聲說,“是因為現在的情況你半點都不瞭解嗎?”
林灼望著她, 毫不勢弱的開口道:“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麼!你總是自顧自地為我安排一切——我不喜歡!”
林見溪的目光落在她的傷腿上,說:“我沒料到你會有自毀的傾向。看顧好自己的身體, 這件事哪裡讓你不喜歡?”
“我說的不是這個!”林灼怒道,“我的朋友還在外面音訊全無,你為什麼不讓人告訴我?為什麼把我關起來?”
林見溪還未說話, 林灼卻繼續以不給人任何分辯機會的語速繼續開了口。
“——我討厭你越過我自顧自拿主意,”她說,“好像你永遠沒有錯的時候!”
林見溪聞言, 眉眼間很是應景地閃過了訝異, 這些訝異的情緒甚至要比心間升騰而起的怒意更濃一些,驅使著她開口問道:“我錯在哪裡?原來我在你的眼裡還不夠合格?”
面對這樣的指控, 林見溪自然大為不解。林灼是她的女兒,她自認從未對女兒有過半點虧待,林灼所享受的是林家最好的一切。最主要的是,林見溪給與了林灼穩固而獨一無二的繼承權。她不用再跟別人爭搶一個上桌的機會,她不用為此姿態狼狽,甚至頭破血流。她生下來就在桌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作為林見溪的女兒,林灼要做的就是繼承,然後廝殺。
因為她是一隻野心勃勃的鬣狗,女兒當然要跟她一樣。她們的視野在遼闊無際的草原,在成群結隊的獵物,也在同樣虎視眈眈的對手,她們時刻饑腸轆轆又躊躇滿志,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
這正是林見溪的志趣所在,她生來就有一顆冷冰冰又汗漬漬的堅硬心髒。這樣的心髒泵出的血液澆灌出了她對於爭權奪利的熱切,卻實在滋生不了太多類似於“溫情”的東西,或者說,她也沒有這樣的習慣。
林見溪理所應當認為女兒應該和自己一樣。
然而,或許也有自幼喪母的原因在,她尚且沒有領會到,哪怕是母女,也總會有微妙的不同。
林灼與她的不同就在於——她對於那些“溫情”之類的東西是看重的。她與母親不在意、也分不出心思去在意的大多數人類似,胸腔中包裹的是一顆既不算太硬也不算太軟的心髒。
這樣的心髒會被溫情和愛滋養,也同樣會對它們有所渴求。而當面對著將自己孕育而生的母親、面對這個在世界上和自己聯系最為緊密的人時,這種渴求就會格外迫切一些。
林灼希望得到來自母親的更多的真切的注視。哪怕因為林見溪的緣故,作為林家的繼承人,她從未缺少過別人的關注,但那是不一樣的。
——這怎麼能一樣?
——母親應該像我愛她一樣愛我,或者表現出愛我,甚至愛我更多。
對於林見溪,林灼很較真、也很固執。她也理所應當的認為,母親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所以,林見溪會令她産生惱怒與失落。而隨著年紀的漸漸增長,窩內的雛鳥長出羽翼開始向外探頭,這些情緒就轉變成了對母親的審視、和迫切想要拿到更多自主權的反叛。
她比林見溪更早認識到:原來我們不一樣、很不一樣
而當林見溪還在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培養女兒時,林灼會越來越無法忍受。
因為這也是忽視的一種。
“你錯在總覺得自己沒有錯!”林灼說,“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林見溪斟酌著她話中的字眼,對此感到納罕,“為什麼要讓我理解?怎麼調整好感受……是你該做的事情。”
林灼的胸膛劇烈起伏,她猛然錘了一下輪椅的扶手,大喊道:“我最討厭你!!最討厭你!!!”
林見溪將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她凝視著林灼,沒忍住嘆了口氣。
“——洪宇,”她向一直守在門外的秘書喊,“把林灼帶回去。”
“你——”
林灼捏緊了輪椅,下意識轉頭瞪向了那被推開的房門,卻沒料到進來的不止是洪宇,還有文晃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