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星眼淚奪眶而出:“我爸爸出車禍了,生命垂危,我得去看看他,他還在德國。”
池澤銘:“你先別著急,我跟你一塊去。”
安予星匆匆收拾好行李,電話通知阿姨照顧好哇塞,然後就去地下室開車前往機場。
安予星心急如焚,雖然平時總跟安城盛吵架,可那是她爸爸,是她最後的親人,她不希望他出現任何事。
“予星,你別哭,安叔叔一定會沒事的。”池澤銘不停安慰她。
地下車庫很暗,車輛密集地排列著。安予星開啟後備箱,把行李箱放上去,蓋上後備箱蓋時看到牆面上倒映出一個高大影子,手裡正高高舉著棍棒。
安予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後腦勺一沉,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陰冷潮濕的房間,四面都是水泥牆,有一天破敗的窗戶外下起了小雨,風一吹,塵土飛揚。
天花板上只有一個昏暗的鎢絲燈,搖搖曳曳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掉下來砸到他臉上。
安予星後腦很痛,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麻繩反綁著,嘴上還被貼著黑色膠帶,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被人綁架了。
這是哪裡?
安予星心裡越來越沉,直覺告訴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做些什麼。可是身上的手機被收走了,她該如何跟外界取得聯系?
安予星的目光注意到那扇破舊的窗欞,上面的藍色玻璃早就碎裂了。安予星慢慢挪動身體靠近,她想撿起一塊玻璃割破麻繩。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安予星看到了池赫庭那張恐怖如斯的臉,他身後跟著數十名身穿黑衣膘肥體壯的悍匪。
池澤銘也在其中,他也是被人挾持了。
池澤銘陰沉著臉,眼神中透露出瘋狂和狠戾,他掐著安予星的後頸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仔。
“哥!哥!我求你,我求你放過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情的,你抓著她也沒用啊,我求你啊,你先放開她!”池澤銘撕心裂肺的吼著,他想上前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是抗衡不了這些犯罪分子。
“她不知情?她不知情她敢去警局舉報?安予星,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池赫庭眉頭緊鎖,將安予星的頭按在水泥臺上。
粗糙的石子磨破了安予星的臉,眼前的一切昏昏沉沉。
池赫庭命令綁匪從銀色手提箱裡拿出一支注射器。安予星瞳孔驟然縮小,像是預料到了,拼命地掙紮。
池澤銘也預感到了,大喊著:“哥,那東西要命啊,我求你,我求求別用在安予星身上。我求求你!哥!”
他額頭上的青筋突起,面目近乎扭曲,卻被人扣著肩膀按在地上。
眼見針管排空空氣,針頭正針對安予星的胳膊,池澤銘頭昏腦熱地開始勸說安予星:“予星你跟哥認個錯,你跟他認個錯!快點啊,快點說啊。”
不要!不要!安予星眼睛通紅,拼了命的掙紮也掙脫不開,眼見針頭已經陷入面板,一行清淚順著面頰滑落。
“沒事,咱們這裡也有頂級的醫療團隊,你什麼時候聽話我就什麼時候考慮給你脫毒。”池赫庭狠厲的說道,“但現在我不能放你走。”
就在此刻,一枚子彈挾著冷風穿過破碎的玻璃擊中在池赫庭的手腕上,瞬間血流湧注,注射器迸裂,玻璃渣子如殘碎柳葉落下。
池赫庭忍著劇痛抬頭,看到簡子樓對面,四點鐘方向,狙擊手早就架起槍.支。
樓下,警察將簡子樓包圍得水洩不通,一輛輛警車閃爍著紅藍相間的警燈,將這片黑暗的區域照映得如同白晝。
趙煒透過擴音器向樓內喊話:“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出路?我還在還有回頭路嗎?”池赫庭挾持著安予星來到屋外。他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抵著安予星的脖子,手掌鮮血直流,一滴滴順著刀尖流出。
安予星被他胳膊勒得快喘不過氣,被迫仰著頭,垂眸看著樓下。
沒有許以辰的身影,她有些慌亂,眼神飛快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