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去身，去問後桌副班長。
副班長也是個男生，五官硬挺，眉目清秀，相比較許以辰的冰冷，他卻是個隨和的人。之前還很關心安予星的學習進度。
“這個啊，我看看。”副班長接過她的題本，看了十秒後，就把書攤放在桌面上，盡量朝安予星那一側擺著。
“這道題很簡單，你看，你把這個公式...”
他話還沒有講話，題本忽然被抽走，許以辰淡淡掃了一眼，說：“我給她講。”
副班長納悶，看了看安予星，又看了看許以辰。
許以辰：“轉過來。”
安予星咬了咬牙，轉過身坐了回去。許以辰將題本放在她面前，微微傾靠，開始給她列公式。
可安予星心情頗為複雜，視線漸漸從題本上平移到許以辰手腕上，恰好又看到他戴著腕間的手錶。
表盤是啞光純黑的，還是他之前的那個，貌似許以辰對這個手錶情有獨鐘，都戴了這麼多年了。
接下來，許以辰再說什麼，她完全都沒聽進去。
幾分鐘過後。
終於講完了，許以辰問：“聽懂了嗎？”
安予星也才回過來神，再看去，空白之處早就列滿了公式。
啥時候寫的？她完全就沒留神。
本就複雜的題目，這麼看過去，感覺很複雜了。安予星頓了頓，露出為難的神情，她抬頭偷偷地去看許以辰。
許以辰捕捉到她的目光，嘆了口氣，點了點題目說道：“認真點，我再講一遍。”
安予星一直沒理解許以那天說的“這是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食堂今天做了鍋包肉，下了課的學生聞著香味來了。嘉汐拿著餐盤排在前面，對後面的安予星說道：“星星，你別排隊了，趕緊先去佔個位，我去打飯。”
“哦。”
安予星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隊伍還很長，一時半會也輪不到嘉汐的。
她坐著沒事可幹，索性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
這裡人少，她的煙味也不重，不會影響到人。
安予星就著窗戶，點了點煙灰，還沒來得及吸第二口，手裡的煙又被抽走。她順勢看過去，又是許以辰。
如果是第一次就算了，怎麼還來，她又沒影響到人。
安予星的怒氣升起還沒開口，許以辰就將煙頭撚滅，丟入旁邊的垃圾桶裡，他抬起頭看安予星，平靜地說道：“這是第二次。”
安予星沒理解，卻見到他身後不遠處幾名巡視的學生會。許以辰的左手臂彎別著紅袖章，手裡拿著記事板。
他只是警告了一番，暫且沒去記下她的名字。
十幾分鐘後，嘉汐終於盛上了她心念已久的鍋包肉。
嘉汐遞給她筷子：“快嘗嘗這個，超好吃。”
安予星嘗了一口。
“好吃麼？”
“還行。”
“我的口味不會出錯。”嘉汐心滿意足。
安予星戳著米飯，若有所思問道：“嘉汐，我想問一下，被學生會查到了違反校規的事會怎麼處理？”
嘉汐：“會做警告，但是超過三次就會上榜。你看見校門口的批評欄了嗎，那裡都是本週違反校規校紀的學生，除此之外還要寫檢討書，週一的時候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去朗讀。”
安予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