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行還非要逞強。”池澤銘坐在床邊,伸手掐著睡夢中安予星的臉,左右搖晃著,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寵溺,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這丫頭第二天醒來肯定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的。”
林妍一直在看池澤銘,聞聲,淡淡回了句:“可能吧。”
安予星模模糊糊感受到了,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她頭發很長,披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如軟亮絲綢。
池澤銘忍不住笑出了聲,替安予星掖了掖被子,將空調溫度調到適中。
起身,走出臥室,對林妍說:“走吧,咱們也回去吧。”
天已經很晚了,路燈散發著黃光暈,池澤銘開著車送林妍回去。
車內靜悄悄的,道路上的車輛也很少,一眼看過去冷清而空蕩。
林妍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
“12月20號有空嗎?”池澤銘忽然說道。
“呃?”林妍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下個月二十號你有時間嗎?我有一個計劃。”
林妍心裡偷偷生出一絲喜悅,難不成他……
林妍出神的看著他,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微微扯動嘴角露出笑容,“什麼計劃?”
“嗯……”池澤銘故作高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我隨時都有空。”
彷彿之前的不開心全部消散,一瞬間,愉悅的心情見縫插針地填滿。
—
安予星是被熱醒的。
屋內的暖氣很盛。
她躺在軟乎乎的床上沒脫衣服,頭發都被捂出一層汗,身上的被子彷彿千斤重壓著她喘不過來氣。
安予星伸手去尋手機,摸了半天也沒摸見。
她煩躁地坐起來,只覺得喉嚨幹燥地要快冒煙了。
她想喝水。
醉意還沒有完全醒,有些分不清現在身處於哪裡?
安予星坐起身,掀開被子,穿上棉拖鞋,屋內黑黢黢的,床頭的開關鍵也摸不見。
黑暗中,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安予星一個踉蹌,臉朝下摔下去。
下巴磕在地上,她清楚地聽見一聲脆響。
疼痛還沒傳來時,她甚至還想起身。
直至痛感蔓延右腿,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把自己摔骨折了。
“啊——”
角落的正在睡覺的哇塞也被驚醒了,跑到她面前,不知所措地用頭拱她。
安予星疼痛面目猙獰。
她的手機呢?她的手機去哪裡了?
她想爬過去找手機,但是太黑了,她什麼都看不見。
哇塞在她旁邊焦急地上躥下跳,汪汪直叫。
安予星終於想起她的手機在包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