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辰追了上去,快抓住他的後衣領,那人卻從身側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他瘋狂刺來,許以辰條件反射得避開,側身。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危險的氣息的,鐵門在雙方格鬥中被踹倒,揚起灰塵。
那人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仍是不肯服輸,緊握著匕首,朝著許以辰再次狠狠刺來,動作迅猛而兇狠。
許以辰抓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手腕傳來骨折的聲音,匕首隨之掉落。
到底雙方都是接受過訓練的,對峙不相上下。恍惚間,聽見一聲諷刺的笑聲,那人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另一隻手揮動間,細小的粉末襲來。
速度太快,細小的粉末眯住了眼睛。
胡椒粉。
許以辰抓住扶手,站穩腳後,猛地一抬頭看去,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樓梯口傳來噠噠腳步聲,趙煒和路讓之追過來了,望著周圍一片狼藉,循聲問道:“怎麼樣了?”
“跑了。”許以辰。
趙煒:“看清臉沒?”
許以辰:“沒有。”
路讓之驚呼:“你流血了。”
許以辰才感覺到一陣銳疼,下意識地看向手掌,一道深長的傷口赫然在目,鮮血從皮肉翻卷處不斷滲出。
染紅了他的掌心。
應該剛才搶奪那人匕首時不慎劃破的。好在傷口不深,出血面積不大,用清水清洗一遍,回去再做處理。
路讓之沒忍住罵了一句:“伏擊警察,膽子是真夠大的。”
天徹底暗下來,外面漆黑一片,廢棄的樓道裡還剩下一盞泛著冷光的感應燈。
陰冷,黴味,窒息感再次襲來。
死一般的寂靜。
幾人驅車回到警局,看來今晚註定是要加班的。
許以辰回辦公室換了一身衣服。
領口的紀風扣還沒來得及扣好,門忽然被敲響。
實習女民警站在走廊,門開啟的一瞬間,聞見辦公室一股碘酒藥水味,她蹙了蹙眉,低頭看去,卻見許以辰手掌心纏繞一層紗布。
女民警瞬間驚訝:“許隊,你受傷了”
許以辰低頭看了看搭在門把手上的手,若無其事,問:“有事”
女民警解釋:“是這樣的,有位女同志來找你,等了你一整天了。”
“”
他看向牆上的表,已經八點多了。
等候室。
天花板上,幾盞日光燈管努力散發著冷白色的光,旁邊的加濕器噴著水汽,層層疊疊的水霧繚繞在空中,四周牆面貼著白色瓷磚。
安予星趴在矮木桌上睡著了。
她不知不覺,一頭栗色長發披散在肩後,幾縷散落在她白皙的臉頰旁,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輕微起伏著。
如一朵靜謐綻放的花朵,白皙的面板泛著柔和的微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層淡淡地陰影,像是休憩展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