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留瓔因此開始回憶,和齊溫裕在一起之前的那段日子。
每天渾渾噩噩,魂不守舍,痛苦到把自己的手臂割出長達20厘米的深痕,癒合了又繼續割,有一次甚至失血過多休克過去。
她硬生生把鬱鈞漠從心裡挖出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用了五年才勉強癒合。
所以重逢之後,她才這麼控制不住自己,再次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他。
席留瓔覺得說一些深情的話顯得矯情,唇張了張,沒說出來,最後千言萬語化作含著眼淚的點頭。
她連著點了三下頭。
他目光一閃。
“對不起。”她噙著淚說,“我騙你的,我說不是真心是騙你的,鬱鈞漠,我是真心的,只不過……我……”
說不下去了。
他點頭,抹去她的眼淚,輕聲說:“我說過我不介意。”
鬱鈞漠再度低頭吻上她,席留瓔一邊流淚,一邊回應他的吻。
這一回,眼淚終於不是痛苦與悲傷,而是失而複得的幸福。
她不想放開他了。
她不會再放開他了。
……
下午五點多。
室外夕陽豔紅如火,燒紅了半邊天。高聳入雲的建築裹著金光,光束穿過窗簾中間的一條小縫,照亮席留瓔頸側的汗珠。
鎖骨遍佈吻痕和咬痕,頭發被汗浸濕,她從頭到腳都快熟透了。
而鬱鈞漠這時候表情居然還好整以暇,除了耳根有些紅,身體有些熱,他臉上竟然情緒平平。
席留瓔坐在他身上,鬱鈞漠神色淡淡地靠在沙發枕上,手按著她的大腿。
第一次用這個姿勢,她很不習慣。
開始時提出用這個姿勢,是她不想像今早淩晨一樣任人宰割。可就算是這樣,兩塊拼圖還是沒能完全拼上。
她已經很努力在讓兩人都舒服,可沒有經驗的事情,她做起來很生澀,動幾下就問他舒不舒服,他都答嗯。
可表情看上去根本不是那樣。
這樣讓席留瓔很沒成就感。
所以提了速度和力度,自己心裡卻羞赧萬分,全程不再敢看他,只抱著他的肩膀在努力,腰痠疼得不行。
領口在動作裡斜了,半邊肩膀都露在外面,身體裡的東西堵得她呼吸都困難。
席留瓔最終還是沒了力氣,癱倒在鬱鈞漠肩上,虛脫地呼吸。
“累了。”他說。
她點了點頭。
長發被汗完全浸濕了,濕漉漉地粘在臉上,鬱鈞漠扯下左手腕上的紅繩,為她紮起一隻小丸子。
沙發墊已經濕了一大片,他提衣領,把上衣脫下,鋪在一旁,然後將她放倒在衣服上。
“我來可以嗎。”聲音低沉,隱藏著尚未迸發的慾望。
席留瓔眯著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