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留瓔置若罔聞,經過傭人時拿走她手上那袋藥,離開了餐廳。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兩年戀愛談下來,遇到事情,席留瓔已經習慣找齊溫裕討論解決辦法。
所以就算已經提了分手,現在還是坐在譚叔的車裡,車停在齊家莊園外,藥袋在腿上,手機擱在耳邊,給齊溫裕打電話。
她臉皮也是有夠厚的。
但男人對於她來說先是資源和人脈,之後才是愛人。
以她對齊溫裕的瞭解,他會幫她的,他不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
如果齊溫裕願意施以援手,那再好不過,但如果齊溫裕不願意,那席留瓔就找下一個可以幫她的人。
電話打了兩個都沒接。
席留瓔繼而轉打給齊溫裕的特助。
從特助那裡得知他現在也在找齊溫裕,人在晚飯之後就不知去向。
“我知道了。”席留瓔冷靜地說,“先不要急,齊溫裕不會讓自己消失到明天上班之前。你現在先讓人去外灘那傢俬人酒館看看,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會去那裡。”
特助連聲應好。
電話結束通話,席留瓔對譚叔說:“去宜和府。”
到宜和府時是七點多,席留瓔下車,把八角帽蓋得再嚴實些,手上提手包和藥袋,快步走入宜和府小區大門。
經過11幢時她抬頭看了看22層。沒有亮燈,鬱鈞漠不在。
步伐更快,往13幢走去。
“席留瓔?”
一道男聲讓她猛地停下。
轉身,看到路燈下,長椅上,坐著個鬱鈞漠。
他還穿著那件灰毛衣,看她的眼神很意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項鏈若隱若現,懷裡抱著一隻緬因貓。
“你怎麼在這兒?”她問。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鬱鈞漠站起來,緬因貓喵喵叫起來,爪子在空中亂撓,朝著她的方向。
他目光下移,看到她手裡的藥袋,喉結滾動,沒說話。
“維納斯。”席留瓔喃喃道,不自覺走近鬱鈞漠。她沒法抱維納斯,就只是就著鬱鈞漠的懷抱,用手指勾了勾維納斯的爪子。
七年過去,這只貓已經長得很大了,是一隻成年母貓。以前它在鬱鈞漠懷裡的時候,小小一團,長度甚至都不及鬱鈞漠一條小臂,現在都已經佔滿他整個懷抱了。
“你已經把它接回來了。”她抬了抬眉毛,沖維納斯撅唇,“你還記得我呀。”
維納斯叫了好幾聲,撓她的袖子。
“這麼急,有什麼事?”鬱鈞漠問。
“啊,那個。”席留瓔收回手,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我應該沒和你說過,我之前的婚房,也買在這裡。”
路燈下,她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淡光暗下去,眼睛變得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