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留瓔從他的話裡面理解出這些意思,於是輕輕應一聲“好”,重新拿起筷子吃飯。
吃完飯鬱鈞漠留家裡休息,特助把她送回了誠園。
進家門,用眼神詢問門口的女傭,女傭輕輕搖了搖頭,席留瓔就知道聞人櫻午睡還沒有醒,而席儒和席談藺已經回家了。
她先去找了哥哥。
席談藺在房間沙發上,疊腿坐,見她進來,放下手中的檔案:“廚房說你午飯沒在家裡用,去哪兒了?”
席留瓔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看來哥哥你也沒有在家裡用午飯。”
席談藺把腿放下去:“你去找誰了。”
“哥去找誰了?”她反問。
席談藺沒好氣:“沒大沒小。”
“你和爸去齊家了是不是。”席留瓔傾身,離席談藺近一些,“說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席談藺重新拿起檔案,“解釋一下外公遺囑,把這些年欠齊家的都還回去,從此割席。”
“……”
席留瓔坐回去。
“那齊溫祿呢。”她說,席談藺抬眼看她,“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生意場上不談朋友。”席談藺看回檔案。
房間陷入沉默。
“席談藺。”她語氣變淡,喊他的全名,“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那我要怎樣想?”席談藺“啪”一下把檔案摔在桌上,望向她的眼神厲,“你覺得我有多大能耐挽回齊溫祿?長輩決定的事我能改變嗎?連你這個親生女兒他席儒都可以用來當做交易的籌碼,更何況我這個養子!”
聲音放輕:“我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席留瓔。”
“你兇什麼兇!”她沒好氣回。
席談藺不理她了,別臉看其他地方,胸膛微微起伏。
席留瓔凝視他片刻,反應過來了,說:“因為鬱鈞漠嗎?”不等席談藺答,接著說:“這些年你只要一提到他就炸,所以你覺得外公讓我跟他結婚,是他在用手段,是不是?”
“是!”席談藺秒回,“我就是看不慣他,我就是覺得他是故意的!席留瓔,你在長夏被他騙的還不夠多?現在還替他說話!”
“鬱鈞漠有這麼大能耐能騙外公。”她邊點頭邊說,聲音冷下去,“外公沒那麼傻。”
“而且我嫁給他是為了誰的生意場,不是你和爸爸的生意場嗎?你氣什麼!”席留瓔越說語速越快,席談藺朝她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全家在公司實習過的只有你,在公司裡幫忙的也只有你,我和姐姐從小就沒有被——”
聲音戛然而止。
席留瓔意識到什麼,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呼吸屏住了,秀眉緊擰,看著席談藺,呼吸。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那麼多股權在她手上,而不是在席談藺手上。
外公遺囑裡提到了聞人櫻,提到了席留瓔,也提到過席儒,偏偏一家子裡面唯獨沒有提到席談藺。
“……”
席留瓔向後退半步。
外公把三個孩子都一視同仁,從來沒有因為席談藺是席家養子虧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