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留瓔一愣。
她已經習慣從別人口中聽見“未婚妻”這個詞,但前面的字首常是齊溫裕,不是鬱鈞漠。
“對。”她笑了笑,低頭喝水時笑容就收起來。
“我照顧漠總也挺多年了,從他大學畢業那年就從老宅撥過來。”保姆壓低聲音,“漠總身邊可從來沒有過女人。”
席留瓔扯了扯唇角,問:“他大學唸的是江大嗎?”
保姆有些驚訝:“是的呀,您不知道的嗎?”
她搖了搖頭。
剛想再問些鬱鈞漠大學時期的事情,主臥的門就開了,她看過去,保姆則立刻低頭繼續做菜。
男人手上拎著換下的衣服,前額頭發還濕著,換了套居家灰毛衣,黑褲子,慢條斯理地走出來,反手關上主臥房門。
“洗好了。”她說。
他在經過她的時候看廚房裡的保姆一眼,低沉回:“嗯。”
鬱鈞漠走去洗衣房放衣服了,席留瓔把水杯放在島臺上,吩咐保姆幫忙洗掉,感覺房子裡太暖和了,就把大衣脫掉,掛到沙發背上。
繼而走到電視機旁,那裡有一整面書牆。右臂環住受傷的左臂,抬頭,靜靜地看他平時都看什麼書。
他再出來就看到她的背影。
“席留瓔。”鬱鈞漠輕聲喊。
她轉身。
“過來。”男人插了兜。
她跟著他走進洗衣房。
鬱鈞漠關上了門。
“……”
洗衣房裡規劃很整齊有序,放著洗衣機和烘幹機,還有掃地機與充電樁,貓砂盆、洗手池,落地櫃門半開,裡面是掃把、拖把、各類清潔劑等物。
百葉簾透進絲絲縷縷陽光,鬱鈞漠走過去把簾子拉上去,陽光就大面積灑進房間。
“你和海姨都聊什麼。”他問。
“聊……”她抬頭看他,“你。”
鬱鈞漠眯了眯眼,走近她,把她逼到牆邊,低頭:“聊我什麼。”
他換下了西裝,兩人距離近了,席留瓔得以看見他毛衣內的項鏈。
是她送他那條。
抬頭看他,金色長發鋪在瘦瘦的背後面,只有幾綹在胸前,黑色緊身針織長裙勾勒出她的身形輪廓。
鬱鈞漠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大學是在江浦大學唸的?”她問。
他不作答,就看著她,抬一條手臂撐在她身旁。
“沒有出國。”她繼續說,“你一直在江浦,一畢業就留在恆鬱了嗎?”
“嗯,”鬱鈞漠心猿意馬地答,手指情不自禁勾起她的發絲,心癢得很,一圈圈繞到自己手上,“你打耳洞了。”
席留瓔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