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推開了他。
再次四目相對。
“我沒在開玩笑。”她喘著氣說,“我說真的。”
他也在喘氣,盯著她看,眼睛暗沉而飽含沖動,看得出來他在竭力抑制,但又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席留瓔相信他會招架不住的。
正好的年紀,幹柴烈火的戀愛。
果不其然,他抱她起身,大步走向臥室,將她放倒在床上,撐著臂俯視她,替她捋去碎發。
“你真的確定。”啞著嗓子問。
“我確定。”
下一秒,他忽然從床上起來。
席留瓔看著他離開,問他幹嘛。
他冷臉回,買套。
“……”
席留瓔不會忘記十八歲的初次。
她又愛又恨的人給了她難忘的經歷。
她記得鬱鈞漠買完東西回來先去洗了澡,記得她一個人在床上等待時心髒快跳出胸腔,記得那天下午兩人都太熱了,空調是她喜歡的19度,記得剛開始時是四點半,結束時六點多,記得鬱鈞漠身上讓她神魂顛倒的檀木香,記得他的右肩膀還沒完全好,撐在她身體旁時因為用力滲出血,記得他被汗浸濕的頭發、脊背與手臂,她不管抓哪裡都打滑。
她做好了準備,知道疼,知道眼前會變得模糊,知道那一處的感覺牽動全身,知道嗓子會啞會控制不住喊他的名字。
“你……不要喊我……”他啞著嗓說,在嘗試,“這樣疼嗎?”
席留瓔因為緊張、疼痛和羞怯,額間布滿了細細的汗珠,看他時視線模糊,說不出話。
“這樣呢?”
她的臉燙得可以煎雞蛋了,覺得好羞恥,那種淺嘗輒止、反複徘徊的感覺她不想去形容,渾身都在燒,所以回答不了,什麼話都說不了。
“你不說我不知道會不會疼。”
她答不出來,不想講這個話題,推了他一下,轉移他的注意力:“為什麼不要喊你?”
鬱鈞漠把她抱緊些,耳邊傳來他隱忍的聲音:“因為我怕收不住。”
“……”
她尚未反應過來,忽然一記鑽心徹骨的疼痛。
下意識大喊:“鬱鈞漠!”
他渾身一震。
不聽他的結果就是他真收不住了。
剛開始時他似乎沒有用盡全部力氣,臉和耳根都通紅,身體燙得嚇人。她和他一樣緊張,竭力用吻安撫他緊繃的神經。
然後他回吻她,伏在她耳邊,低沉而溫柔的情話讓她頭皮發麻,永遠永遠刻於心髒。
後來他們漸入佳境,席留瓔沒有吝嗇自己的聲音,喊得他後背和手臂都起雞皮疙瘩,她摸到了。
速度隨著氛圍的攀升變快。
席留瓔喊了一句。
他沒有停。
兩人貼得更緊,他發上的汗流下去墜進床單,緊繃的呼吸繞在她的耳際。
十指在他背後抓出驚心觸目的紅痕,像鳥類羽翼的骨骼,賦予他一副難以抹滅的翅膀,叫他像翺翔天際的海東青,一直一直都那樣飛下去,不要停下,不要回頭。
“頭發壓到……”她喘說。
他取下手腕上的皮筋,幫她把頭發紮起來,低頭親她的臉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