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腔溫暖又潮濕,舌尖頂在堅硬的喉結上,鬱鈞漠攥緊拳頭,從頭皮一路到尾骨瞬間起雞皮疙瘩。
把她推開。
就立刻開始鬧,哭,大聲哭,頭向後倒在他臂彎裡,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嘴裡含糊不清不知道說什麼,但就是哭。
“好好好給你親。”他無奈,把她後仰的頭抬回去。
於是席留瓔不哭了,抱住他的後脖頸,開始給他吸草莓。
房子裡安靜極了,臥室點著昏黃的燈,除去維納斯舔毛的輕響,就只有席留瓔吻他脖子的吮吸聲,還有他強忍的啞吟。
“好了……櫻桃,你好了沒……”
她起身,吻喉結另一邊的脖頸,身體在他腿上動,鬱鈞漠的拳頭握得更緊,甚至需要咬牙忍耐。
給他脖頸種下好幾顆鮮紅的草莓,席留瓔才罷休,躺回鬱鈞漠的臂彎,雙腿曲起縮在他腿上,傻笑:“真好看,像梅花。”
他低頭看她。
她伸長手,揉他的臉:“你也好看。”
強忍著身體裡越燒越旺的慾望,鬱鈞漠把逐漸安靜下來的她塞進被窩。
去內衛扯一張洗臉巾,熱水泡濕,折回床邊把她轉過去,為她擦背。來來回回跑內衛幾趟,把她全身都擦一遍,然後進去,沒有鎖門,留了一點門縫。
洗澡,用冷水沖刷自己體內的烈火,浴室門因為他的溫度起霧,喘息著,手撐門,胸膛起伏,手掌挪動,把水霧抹掉一些。
“……”
把淋浴頭放回去,水停。鬱鈞漠用手掌抹去所有水霧,在玻璃門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緊繃的表情,滿脖子的紅痕,看到左鎖骨消失殆盡的牙印,腰腹處的疤。
“……”
出去時席留瓔還在睡,他站在衣櫃前套衣服,她就一直翻身。鬱鈞漠套好衣服,走過去看她的情況。
她眉頭緊鎖,睡得很不安穩,額間有細細的汗。他就拿紙巾幫她擦掉,上床,進被窩,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直到她的呼吸平靜下來了,才停。
幹瞪眼一晚上沒睡著。
醒來時是下午。
席留瓔頭痛欲裂。
昨晚的片段斷斷續續地沖入大腦。
她伸手去摸鬱鈞漠,沒摸著,被窩裡只有她一個人。
緩緩坐起來。
房間裡開著風扇,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長發披在身上,啞著嗓子喊了聲:“鬱鈞漠。”
客廳立刻響起腳步聲,他進房間,看她的樣子,邊走進來邊抬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席留瓔伸手要抱,他坐到床沿,單手環住她的腰,她埋進他的頸窩。
搖了搖頭。
“我去給你弄點兒養胃的粥,你昨天都喝吐了。”鬱鈞漠輕拍她的後腰,“頭痛嗎?身體酸不酸?”
頭痛的,身體酸的,尤其有些地方還隱隱作痛。她沒說話,往他懷裡蹭,沒有讓他抽身去給她做粥的意思,於是他直接將她抱起來,出臥室,進廚房,單手託臀,另一隻手開始弄粥。
席留瓔還沒完全清醒,被他抱著延續睡意。
粥在一小時後熬好,那時候是四點多。
她裹著毯子,坐沙發上喝粥,不發出一點聲音,他插著兜站窗前接電話。一邊喝粥一邊看他的背影,腦子和身子都很疲憊,有點宕機,但有一個想法慢慢油生。
喝完粥他也打完電話了,她扔掉毯子起身去洗手間漱口,他收起手機拿走她放在茶幾上的碗,去廚房洗掉。
兩人動線不交叉,不交流,等席留瓔漱完口出來他剛好把碗放進消毒櫃。
然後鬱鈞漠問她要不要吃水果。
冰箱裡有楊梅、荔枝和小番茄,她答要吃荔枝,要吃冰的,他應一聲,在那兒挑荔枝,而她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