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抬眉折回來,她抬頭:“一切都會好的。”
“嗯。”用額頭貼了貼她的,轉身走了。
玄關門一關上,席留瓔就爬起來,撥電話給康濟。
兩人談了何倫的事,她從康濟那裡大概知道一些何倫和茅以瀧、何倫和沈一狄之間的事。
掛電話前,康濟問:“你怎麼打算?”
“茅以瀧和姐姐的賬我會一起算。”席留瓔說,看窗外,發現天色暗下去了,從沙發上起來,“何倫和沈一狄抱團,反而給我省事。”
“你的意思是……”
“之後你就知道了,等著看戲吧。”
她結束通話電話。
室外已經開始飄雨,落地窗上密密麻麻地覆上雨滴,席留瓔進臥室拿了件薄外套披上,拿上傘,出門。
計程車到靜庭門口時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席留瓔沒有受邀所以進不去大門,只好站在門口等,撐著傘等,她沒給鬱鈞漠發訊息說在這裡等,只是想給他個驚喜。
但一直等到天全黑了,也沒等到那輛布加迪從地下車庫開上地面。
席留瓔反複開手機看時間,剛到是五點多,現在已經六點半,鬱鈞漠也沒給她發訊息。
“……”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席氏盛名在外,雖然鬱氏也是江浦市排得上號的商業望族,但和席家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
鬱京侑這個跑來長夏的逃兵,無權無勢空有財富,斷不敢碰有她撐腰的鬱鈞漠。
但要是他們破罐破摔拼了命,席留瓔也沒有辦法護住他。
在原地踱步,手機開了息息了開,快到七點的時候,地下車庫傳來聲響。
她看過去。
一輛庫裡南駛上地面。
席留瓔看著那輛車在自己五米之外,車燈晃到她的眼睛,但不抬手遮眼,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心裡莫名有種預感,那該是鬱家的車。
果不其然,庫裡南在開出三米之後緩緩停下來,後座的車窗降下去,席留瓔隔著白花花的雨幕與蕭禎緹對視。
一個坐在車內,側目但不側臉,眼神毫不遮掩地透出傲慢與對她的厭惡。她的美麗沒讓歲月蹉跎,臉上有皺紋卻也美得攝人心魄,如同盤踞在潮濕雨林中的毒蛇。
一個則獨立雨中,腰板挺拔,回視毒蛇的眼神就如準備捕獵的狐貍,紅瞳赤狐,年輕姣好的面容綿裡藏針,不好糊弄,也不怒自威。
蕭禎緹看了她五秒鐘,毫無波瀾地收回眼神,車窗升上去遮住她的臉。
庫裡南開走了。
席留瓔即刻皺眉。
她給鬱鈞漠撥電話。
第一個電話他沒接。
又撥第二個,仍舊沒接。
“……”
她就站著等。
八點鐘,布加迪開上來了。
席留瓔那時候坐在保安亭裡面,已經等得發冷,只穿了件薄外套,腿還露著,看到他的車開上來就起身,結果腿軟險些摔倒,保安扶了她一把。
她撐傘走出去。
布加迪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