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留瓔看了姚惜一眼,後者沖她笑了笑。
翁韻霏把酒杯放下,靠到沙發背上:“是麼。”
姚惜皺著眉擺了擺手,拍拍席留瓔的手背,對翁韻霏說:“鬱鈞漠還是很要她的,周朔上個月剛和他說請他來,他就問能不能帶女朋友,如果帶的話有多少女生在,我在不在,我在的話能不能照顧一下他女朋友。”
這是席留瓔沒想到的。
姚惜這番話徹底把翁韻霏毫不掩飾的挑事風向打了回去,後者翹起二郎腿,悶頭喝酒。
席留瓔看姚惜,後者用肩膀撞了撞她,低聲說:“你還是防著點兒吧,我跟沈一狄打過交道。”
“什麼時候?”
“我是衡谷的,高二的時候有場小提琴比賽,我和她對上。”姚惜聲音壓得更低,“小動作可多。”
席留瓔點頭。
“誒,你應該和鬱鈞漠弟弟認識的吧,”姚惜吃水果,邊嚼邊說,“他人怎麼樣?經常聽周朔提到他。”
“挺活潑開朗的。”
姚惜一邊嚼嘴裡的水果一邊轉頭往樓下看,鬱耀清站在人群最前面,一把開了香檳,大力揮舞著酒瓶灑向身後的人群,表情張狂,人群被他帶動氣氛,舞動得更加熱烈。
姚惜轉回去,西瓜嚥下了:“確實是,活潑開朗。”
“比他哥玩得花多了。”翁韻霏這會兒又接話了,“不過沒他哥那級別的臉,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多。”
“不多麼?”姚惜漫不經心搭話,又戳了一顆藍莓,“我知道的就已經十幾個了,上個月大概玩了五六個?”
擱在小桌上的手機振動,姚惜看了眼,不耐煩地“嘖”一聲,起身:“你們先聊啊,我接個電話。”
姚惜走了。
席留瓔不說話,就坐著,翁韻霏仍舊看她的臉色變化,見她不為所動,翹著的腳尖輕輕晃,說:“我們這個圈子裡他們那種家庭的男生,手上女人都跟流水一樣。”
翁韻霏話裡行間都是對席留瓔不熟悉鬱鈞漠圈子的嘲諷,看她表情平靜,竟然還坐得住,有些不解,也有意外,於是繼續拱火:“我們一直以為沈一狄……是叫沈一狄吧?”
席留瓔看她。
翁韻霏嬌嗔地笑了笑:“我們一直以為沈一狄是他的正宮女朋友呢,畢竟能呆那麼久的除了真女友也難是其他身份,其他的……大概都只是玩玩兒,當個伴兒。”
“那麼你說的其他人,還有誰?”席留瓔不驕不躁。
翁韻霏聳肩,攤手:“不知道咯,聽說在你之前有一個,長得特別漂亮,卓靈好多男生都想要她,最後是怎麼樣來著……被玩兒死了吧?”
話音剛落,樓梯處傳來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女生們都循聲望去。
鬱耀清滿頭大汗跑上來,襯衫開了兩顆釦子,前襟被酒浸濕了,貼在胸膛上,隱隱透出膚色。
一些女生別開了眼。
翁韻霏嫌棄地皺了皺眉。
“誒,美女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啊,”鬱耀清笑道,“嫂子你也在?”
“……”
翁韻霏語噎。
席留瓔沒回他。
姚惜打完電話了,回來看見站在沙發外的鬱耀清:“誒,你……”
“惜姐姐。”鬱耀清笑道。
姚惜立刻臉色大變,耳後飛上紅暈:“瞎喊什麼,你衣服濕了啊。”
“對,”鬱耀清低頭看了看,“我迷路了,你能帶我去找房間不?”
“當然可以。”姚惜走出下沉沙發區,“你們先玩兒啊,我失陪一下。”
兩人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