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狄的呼吸開始亂。
直到他們坐上布加迪,她仍停留在原地,胸口起伏。
“這是什麼花?”
車內,空調剛開,席留瓔說:“鳶尾,花語是愛和吉祥。”
“紫色的……”鬱鈞漠看花束的眼神有些暗,說,“為什麼送紫色的?”
“和我的裙子搭呀。”席留瓔把西裝外套咧開給他看,“我哥送我的。”
“那你今天穿我送的高跟鞋了。”
“沒有,我一路走過來的,高跟鞋很累,所以只穿了平時穿的鞋子。”她俯身過去離他近些,“留在周朔的生日穿,那種場合更合適。”
鬱鈞漠“嗯”了聲,湊過來要親她,她躲開了。
他皺眉。
“回家再說吧。”她笑了笑。
在車裡躲鬱鈞漠的結果就是回家被他摁著親。
鳶尾花束掉到地上去,花瓣散落,腳步交錯,維納斯因為他們弄出的聲響在叫,不停地撓貓窩,發出連續的摩擦聲。
氣喘籲籲地結束,他在她脖頸上種下三顆新鮮的草莓。席留瓔胸口起伏,吊帶下的光景迷人,但鬱鈞漠有分寸,沒有再繼續,攬著她的腰最後溫存。
“好了……你今天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她推開他,看他的眼睛,“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搖頭。
“可你的狀態不對,鬱鈞漠。”
“真沒事兒,只是沒想到你會送我花,第一次收到花。”
她指指玄關地上的花束:“那你就那樣對它?”
他失笑,點頭說好,放開她,走去把花束撿起來:“晚上出去買個花瓶插起來吧,順便,帶你去打耳洞?”
“嗯?”席留瓔隨手理了理亂發,在沙發上坐下,“打耳洞啊。”
“嗯。”鬱鈞漠走過來,花束放在茶幾上,又抱她,“因為我覺得你今天這一套少點兒什麼。”
指了指胸前的雪花項鏈:“項鏈有了。”再指手腕上的手鏈:“手鏈也有了。”視線向上,停留在她耳朵上:“缺對耳飾。”
席留瓔眯了眯眼:“你真的好粘人,鬱鈞漠,跟小狗一樣怎麼回事,你幹脆改名叫鬱小狗好了。家裡沒開空調,你別抱著我了,很熱。”
“那我去開起來你可以給我抱了嗎?”
“……”
“維納斯還沒吃午飯,你去給它弄。”
“哦。”
他把褲兜裡的手機隨手擱在茶幾上,起身去了,席留瓔喊了聲維納斯,維納斯就跑過來抓她的腳。把小貓抱在腿上,她開始拆頭發。
“不要急哦,爸爸給你弄吃的了哦。”她輕聲哄,拆完頭發,皮筋和發卡都放到茶幾上,空出一隻手去撓撓維納斯的肚皮,維納斯發出滿足的叫聲。
鬱鈞漠在廚房,因為這句話轉頭。
看見的就是席留瓔散著微卷的頭發,低頭笑著和維納斯說話,說的什麼他聽不清,只知道她被他親得微腫的唇在動,側臉溫柔而風情,緞面的吊帶禮裙表面流動光芒。
“……”
盯著她看了很久,用視線描摹她的身體輪廓。
擱在茶幾上的手機振動。
席留瓔看過去,屏保彈窗跳出一個名字:沈一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