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詩抿了抿唇，“但還是要謝謝你，放學我請你喝奶茶好嗎？”
席留瓔笑：“淩譽會給我帶，不用麻煩。”
上課鈴響，老師夾著試捲走進教室，柳慕詩溜回了自己位置。
曾怡禾湊過來問怎麼了，席留瓔搖搖頭，答沒事。
放學後，席留瓔很快走出教室。
校門口淩譽已經在等。
但他今天有些不一樣。
頭發剪短了些，校服穿得也比平時齊整，外套不像往常那樣咧著，而是和她一樣，把拉鏈拉到最頂端，領子立起。
席留瓔遠遠地就察覺出不同，走到他面前時，淩譽沖她笑了笑。
“今天能休息一天嘛。”淩譽說，“帶你去吃西餐好嗎？”
她愣了愣：“為什麼？”
他笑而不語，轉身在前面帶路。
她跟在後面，走出學生群才看到校門口停了輛黑色賓利，淩譽為她開車門，她遲疑一秒，躬身坐進去。
淩家司機透過車內後視鏡與她打招呼。
席留瓔頷首回應。
去西餐廳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淩譽和她聊起四月份一中會組織學生去江浦研學的事情，她才緩過神。
“去江浦研學？”
“對，你家。”
“……”她看向窗外，喃喃道，“高三了還會有研學嗎。”
“聽說卓靈也是有的。”淩譽接。
“這樣嗎。”席留瓔聲音輕，拿起手機，“我問問我同學。”
點開與曾怡禾的對話方塊，發出去訊息，退出，看見動態圈符號上有一個小紅點，點進去。
新動態顯示鬱鈞漠的頭像。
“……”
手指在螢幕上方懸停幾秒，還是點了進去。
鬱鈞漠在半小時前發了條動態，只有一張圖片，沒有配文，和他發她送他小夜燈那條動態的待遇相同。
不同的是……
這張照片裡面出現了人。
席留瓔點開大圖。
佈置精緻的餐桌，西餐，三分熟淌著血的牛排，擺放整齊的刀叉，還有桌對面一看就屬於女孩的纖細手腕。
手腕上戴著條銀手鏈，無名指上有枚女戒。
她無法剋制自己的慾望，雙指放大。女戒表面鐫刻一串英文單詞：desert。
desert，沙漠。
鬱鈞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