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賤啊,席留瓔……算了,下學期再說吧,我快被期末考搞瘋了,沒空收拾她。”
“你就這麼想去冬令營?”邢安楠問。
“廢話。”沈一狄沒好氣,“不管以什麼方式我都要考進前十五。我必須要去冬令營。”
席留瓔不慌不忙坐直身,重新跪坐到蒲團上。
隔壁的聲音小下去了,隱約聽見沈一狄問邢安楠吃好了沒。
邢安楠:“我吃好了,但這家日料的水果很新鮮,一狄,這是你最愛吃的梨呢,不再吃一些?”
沈一狄煩躁地回:“不了。”
緊接著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收拾聲,隔壁包間門被推開。
兩個女生交談著走遠。
“……”
幾分鐘後,鬱鈞漠回到包間。
看她沒看手機,就那樣幹坐著,在門口頓了頓,關上門後在她對面坐下:“怎麼了?發呆呢。”
她搖了搖頭,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個東西,握在手心裡,對他說:“伸手。”
鬱鈞漠照做。
她為他帶上一條紅繩。
“……”
“這是外婆為我編的,小時候訓練總是受傷,紅繩可以保佑我健康平安。”她斂著眼說,“以後不要再受傷了鬱鈞漠,平平安安的,少和別人起沖突,也和鬱總和和氣氣的。”
他盯著她看了很久。
她淡淡回應著他的目光。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曖昧與微妙,直到侍應生進來為他們佈菜,包間裡才有了些聲音。
第一次,和鬱鈞漠面對面吃飯她這樣坐立不安,吃的每一口飯都像在嚼蠟,喝的每一口湯都像喝白水,嘗不出任何味道。
於是席留瓔決定找點事做。
“你知道康濟和我姐姐的事嗎?”
“知道不多。”
“和我講講吧。”
“他們高一同班,還和另一個男生玩得好,軍訓的時候沈一狄和我們提了一嘴說康濟不跟我們玩了,那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久而久之我們就分成了兩撥,不過康濟還是會偶爾和我們往來。分開的最大原因還是不在同個班。”
“我知道另一個男生,他叫茅以瀧,我看過他們三個的照片。”席留瓔斂著眼說,“他們很要好,合照很親密。”
“對,茅以瀧,他高二的時候退學了。”
“為什麼退學了?”
“生病了。”
“什麼病?”
“聽說是精神病吧,不太清楚,從那之後康濟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也不和我們來往了。”
席留瓔注視著面前的刺身,握住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呼吸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