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不容商量。
翌日。
排練結束,兩人一起出校門時已經有輛黑色的布加迪停在卓靈校門口,他從褲口袋裡摸出車鑰匙解鎖,席留瓔緩緩停下。
鬱鈞漠走出去幾步,回頭:“怎麼?”
席留瓔:“你有駕照?”
他輕蔑扯嘴角:“你坐了不就知道。”說完就不管她了,徑自坐進車,發動。
席留瓔在外面站了會兒,還是坐了進去。
他親自把她送到奉寧,她訓練三小時結束後從場館出來,發現布加迪仍舊停在原來的位置。
上車,他再親自送她回長夏市。車停到小別墅門前,他在她解安全帶時看了眼她家門牌號,說:“臺恩路……你家這是長夏老別墅區啊。”
席留瓔沒理,開門下車。
車門下降,鬱鈞漠繼續道:“我拿這幾晚時間換你認真和我合奏,排練的時候不要再問其他事。”
她站在晚風當中,手裡提著裝有冰鞋的揹包。
“行麼?”他微微探身過來看她的臉。
席留瓔仍是沒有理。
車門關上,他看了她一會兒,譏諷:“啞巴了?”
她剛想罵人,鬱鈞漠就像是知道她下一步會這樣,轟動油門開走了,留下一屁股車尾氣給她。
“……”
這天晚上她失眠了。
早自習康濟來收她作業時,對她快垂到嘴角的黑眼圈表示非常震驚,建議她去看看醫生。
席留瓔抓住所有休息時間補覺,整天都昏昏沉沉的,雙腿無力,去餐廳路上險些撞到好幾個學生,她一邊小聲說著抱歉,一邊竭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還是撞到了人,她始終低著頭走路,頭頂到那人堅硬的胸膛時,痛感麻麻地傳來,席留瓔連忙往後退,鞋尖踢到什麼東西,那東西飛速滑出好遠。
“對不起!”
被撞到的人沒有回應,抬頭,才發現竟是鬱鈞漠。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冷冰冰道:“希望你晚上排練不要是這種狀態。”
席留瓔毫不示弱:“還不是因為你!”
她用力推開他朝前走,鬱鈞漠也沒說什麼,兩人在走廊上漸行漸遠。
但席留瓔走出幾步就沒再往前,她蹲下撿起地上的校牌,回頭喊:“鬱——”
“……”
不對。
校牌上的名字是“鬱耀清”。
鬱鈞漠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席留瓔看著校牌上的名字,眯眯眼。
高二年段的午餐鈴打響,她趕緊把校牌揣進褲兜,沖向餐廳。
午飯,席留瓔端著餐盤坐到康濟面前。
把校牌放到他餐盤旁邊:“鬱耀清是不是鬱鈞漠的誰?”
“你怎麼知道?”他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