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像潭幽井,吸引人不顧一切往裡跳。
周旋被要上不下的感覺折磨,所有的感觀被勾到極致。白行樾幫她做個示範,不急也不緩,吊足了胃口。她張了張嘴,發不出一聲,有些著急地去扯他褲子暗釦,被攔下了。
白行樾卻不急,在她耳邊重複一遍,完完全全命令的語氣。
周旋汗毛豎起,受用極了,抬手把他推開,耐著不好意思,媚眼如絲地照做。
不長不短的時間裡,她清晰看見他眼裡的扭曲,要把她整個人拆吃入腹。她輕易能調動他的情緒,體驗到這滋味,食髓知味。
周旋拿掉東西,顫著腿腳跳下洗手臺,在他面前蹲下。白行樾低頭俯視,燈光下,那雙眼睛很亮,像兩顆透徹的水晶珠,給人一種破壞感。
這過程沒持續太久,白行樾將人一把拎起,翻轉她撚弄她,把她雙手舉起合併,按在鏡子前。
突然被填補,周旋呼吸急促,想回頭和他接吻,他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她一瞬間收縮,水流傾瀉,像條暴曬在岸邊的魚,裹滿了淤泥。
白行樾沒在這一刻放過她,每個輪回都觸底,再重重反彈。
周旋似醉非醉地眯起眼,思緒一下恍惚,耳朵裡只剩自己的聲音,婉轉曲直。
靜謐的夜,人和人同生共死,比擬一對痴纏的蜉蝣。
無論之前有過多少次,周旋都會訝異於他們這樣合拍。
半個多月沒見,開胃菜滿足不了彼此。
中場休息,白行樾抱她回臥室。周旋面對面摟著他的肩膀,晃晃悠悠,隨他的節奏走。
快六月的天氣,室內開空調,她開始覺得冷,沒一會又覺得熱。
白行樾撫過她額頭的汗珠,頓住動作,去拿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把空調調低幾度。
頭頂光線被罩住,周旋分散注意力,和他閑聊:“……白行樾。”
白行樾嗓音低啞:“嗯?”
“那邊的飯菜,不合口味嗎?”周旋斷斷續續地說,“你好像瘦了。”
“我沒瘦。”白行樾按壓她的小腹,隔一層薄薄的皮肉,形狀輪廓清晰可見,“是你瘦了。”
周旋有點難捱,要阻止,說想上廁所。
白行樾扣住她的手腕,笑得發邪:“忍著。”
“忍不了了。”
白行樾並不通融:“那就在這兒。”
周旋再說不出一句話,喉嚨不受自己控制,不斷溢位聲。
快到最後,白行樾俯身瞧她:“乖,叫我。”
周旋順從:“嗯……白行樾。”
“換個。”
周旋勉強分心,想了想說:“哥哥?”
“再換。”他比剛剛還用力,汗水滴在她眼皮上。
周旋又酸又爽,本能地眨了下眼睛,湊到他耳邊,換個稱呼。
白行樾終於滿意。男人的劣根性作祟,總喜歡征服和支配。
結束,周旋又累又渴,白行樾從她身上起來,往嘴裡銜支煙,去客廳給她倒水喝。
他扶起她,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周旋靠在他身上,一口氣喝完半杯水。
各自無話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