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好好吃飯,別為難自個兒。”
周旋笑了一下,有點恍惚:“其實我以前經歷過類似的事,在讀本科的時候。”
她原本可以保研,後來因為謠言和一些人,沒保成。
學校是個小社會,弱肉強食,她那時不夠強大,只能願賭服輸。
白行樾說:“都過去了。現在你有靠山,不用擔心結果壞不壞,想做什麼就做。”
周旋拿筷子攪了下碗裡的菜,托腮看他:“你說的靠山是誰?”
白行樾挑來一眼:“不是你之前說,你能靠自己?”
周旋意指:“那我現在要是反悔了呢。”
白行樾不動聲色:“你指哪方面?”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行樾見招拆招,完全不接她的試探和暗示。
她是聰明人,但他更狡詐,簡直是老狐貍。
白行樾給她倒了杯茶:“又在心裡罵我呢?”
周旋笑了笑:“我以什麼理由罵你?”
“只要你想,理由就多了。”
他還是不接招。周旋適可而止,專心吃飯。
飯後,白行樾沒提出要走,周旋把餐具塞進洗碗機,去翻冰箱。裡面東西不多,還剩幾個蓮霧,她一股腦拿出來,洗淨了,放玻璃碗裡。
白行樾沒什麼表示,也沒有睹物思人的跡象。
突然安靜下來,誰都沒出聲。
周旋開啟電視,背景樂嘈雜,她掀開筆記本,核查專案的科研資料;白行樾看手機,像在回複什麼人的訊息。
兩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擾。
忙完手頭的事,周旋主動打破寂靜:“對了,我生日那天喝得有點多,有說什麼話嗎?“
白行樾坦然地說:“沒。”
“那做沒做什麼出格的?”
“比如?”
“比如,佔你便宜。”她斷片斷得徹底,可有些片段像夢境似的,捕風捉影。
“也沒。”
周旋以為白行樾不知道她酒後忘事,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過一會,白行樾問:“心情好點兒沒?”
周旋頓了頓,說:“好多了。”
知道她自我調節能力不弱,白行樾沒說什麼。
又過一會,周旋定睛看著他,忽說:“要去我房間參觀一下嗎?”
她那雙眼睛生得漂亮,燈光一晃,眼瞳是琥珀色,眉梢往上挑,沾了點冷淡的媚,眼底情緒很微妙。
白行樾目光落在她臉上,唇角挑起微弱的弧度,意外答應了。
他隨她走進北向那間臥室,有種進了盤絲洞的錯覺。
周旋沒開主燈,只點開床頭那盞落地臺燈,把光線調成姜黃的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