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不上,周旋有點啞然,拽住他的衣領,湊上去吻他。
白行樾勾纏住她的唇舌,喑啞道:“他把你教得很好,隨便一碰就……”
沒等說完,周旋要推他,雙手被牢牢禁錮住,承受更兇狠的吻。
太陽要落不落,氣溫降下來了,周旋又冷又熱,顫著尾音說:“別在這。”
白行樾笑了聲,故意問:“那在哪兒?”
周旋沒說話。
白行樾又問:“準備好了?”
周旋呼著熱氣:“……你覺得呢。”
“我不是問這裡。”白行樾故意往下探,又來到她心口的位置,“是問這兒。”
周旋抖了抖,沒回答,伸出雙臂摟他,感受他身上的溫暖,低低地重複一遍:“我不想在車裡。”
白行樾卻不急,有始有終地幫她,周旋眯著眼,大口吸進氧氣,像一條快幹涸的魚。
到最後,她癱成一灘泥,直直地看著他,眼神空洞。
白行樾用外套包住她,抱著她下車,掃一眼座椅上那灘水漬,用腳踢上門。
每走一步,周旋都有種失重感,只得牢牢依附著他。
冷風鑽進來,她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身體變得越來越燙。
房子不大,還算五髒俱全,但沒通電。
這邊常年沒什麼人過來,傢俱表面覆一層灰,空氣裡有股土腥味。
白行樾坐在椅子上,沒給她留出準備時間,親她的同時,一探究竟。周旋嘴巴微張,前一秒還聽見窸窣的拉鏈聲,下一秒變呆滯,汗毛豎起,腦子空了好幾秒。
黑暗裡,白行樾扣住她的腰起起伏伏。桌上有個手電筒,他開啟了,光照在她泛粉的身上。周旋將臉埋進他頸間,想讓他關掉。
白行樾偏不如她的意,一定要她看著,親眼目睹全過程。
粉色夕陽消失了,月亮掛在半空,光灑進室內,照在他背部,幾道撓痕清晰可見。
角落有張木床,白行樾抱她過去,把外套平鋪在上面,他站在床邊,一次又一次,惡意又強勢。
到最後,白行樾沉沉地看著她,幫她擦拭掉腹部的殘留。
周旋出了一身汗,酸軟無力,動都不想動,眼神潮漉漉的,朦朧,不清晰。
周旋靠在他懷裡,慢慢平複呼吸,順著那扇四方小窗看外面。
沙漠的夜晚荒蕪冰冷,漫天都是星星,整個世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心裡那份空缺再一次被填滿。
白行樾垂眼:“發什麼呆?”
周旋清了清發幹的嗓子,沙啞地說:“沒發呆,看星星。”
“哪兒有星星?”
周旋抬起發軟的胳膊,指了指。
安靜待了一會,白行樾一直沒出聲,周旋抬眼瞧,和他四目相對。
周旋說:“在看什麼?”
白行樾出聲,語調帶了點飽食饜足的慵懶:“還不明顯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