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會話,老闆到外頭忙去了。
門口簾子沒擋嚴實,有股風吹進來,火苗上躥下跳。白行樾低頭,用手勾勾她的下巴,要笑不笑:“招我?”
周旋不承認:“沒有,你想多了。”
白行樾沒和她較真,手伸進她的頭發絲裡,越靠越近。
周旋擋住他的唇,壓低聲線:“別,都是人。”
白行樾笑出一聲,撥出的熱氣灑在她掌心。他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吻了吻她的眼皮。
周旋不自覺地閉上眼。
坦白講,習慣了他侵略意味很強的攻勢,突然化成繞指柔,反而更叫人招架不住。
時進時退,手段太高明。
白行樾放開她,問:“還吃不吃了?”
周旋搖頭:“差不多飽了,剛還喝了一大碗奶茶。”
白行樾去洗手,等他回來,周旋主動遞去一張紙巾。
白行樾擦拭指縫間的水珠:“今晚在市區住。明早把周納送走,我們再回營地。”
這一趟周旋沒費過心,全程任他安排。
晚上,周納和彭知琦提議去網紅餐廳打卡,白行樾問周旋想不想去,周旋沒什麼意見。
周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平時吃得最多,今晚不知怎麼,基本沒動筷。
給漂亮飯拍完照,彭知琦到自助區拿了兩盒哈根達斯,給周納一盒,叫他吃點甜的。
分別在即,周納情緒不怎麼高,彭知琦明顯更看得開。
飯後,回到酒店,周納洗過澡,穿著睡衣去找白行樾。
吃過褪黑素,白行樾準備休息,見他來了,沒說什麼,叫前臺送杯低度數的酒精飲料。
周納捧著杯子,盤腿坐在沙發上,面露意外:“樾哥,你睡眠不好啊。”
白行樾說:“神經衰弱,認床。”
“那你這幾個月來回奔波,豈不是很難受。”
“習慣了。”
周納舔舔嘴唇,猜測:“你來這邊,是為了我姐吧。”
白行樾淺淡地笑了一聲,沒答這話:“說你自己的事兒。”
周納一下變鬱悶:“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和一個人分開會這麼難受。”
“你們才認識幾天。”
“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有種,相見恨晚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周納說,“我的圈子很小,除了學校就是家裡,她不一樣,她有更廣闊的空間,隨時都會有新朋友出現,把我替代了。”
白行樾淡淡道:“這還不簡單。山不奔你,你就奔山。”
周納錯愕,被一語驚醒:“好像是這麼回事。”
周納豁然開朗,也不糾結了,一口氣喝完杯裡的飲料。
聊到最後,周納實在好奇,把話題繞回來:“樾哥,那你愛我姐嗎?”
白行樾沒回答愛不愛,說:“她對我來說,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