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禕推開門,被門檻絆倒,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楊行放下燭燈,抱起元天禕問道:“太子,沒摔著吧?”
“父皇,您在做什麼?”元天禕哭著喊道。
楊行這才看到地上摔碎的酒罈和落了一地的衣裳,昭貴妃赤身的躺在地上,元胤身上也只剩一條遮羞的褻褲。“奴才該死!”捂著元天禕的眼睛,抱著他出去。
元天禕啼哭不止,大聲喊著元胤。元胤聽到元天禕的呼喊聲,套了一件外袍在身上追了出去,應聲說道:“天禕,父皇來了!”
元胤踉踉蹌蹌的跑了,轉眼大殿中只剩揚靈一人,還差一步她就成了,該死的元天禕,壞她好事!宴長寧生的兩個兒子還在秦國,哪怕她走了,她仍然擺脫不了她的影子。揚靈懊惱的撕了藏了許久的裙子,從今以後,她要用自己的手段將元胤搶過來!太子之位,也只能由她的兒子來坐!
追上楊行,元胤從他懷中奪過元天禕,抱在懷中無聲大哭。元天禕不知如何安撫他,哭道:“父皇,天禕想母后了。”
元胤說:“父皇也想她了。”
“皇上,夜深了,該回去歇息了。”高見帶著四名小太監來,將醉得一塌糊塗的元胤架回清涼殿。
“父皇,起床了。”元天禕趴在元胤枕邊輕聲喊道。
元胤腦子昏昏沉沉,睜不開眼睛,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辰時三刻了。”高見回道。
“這麼晚了。”元胤嚯的坐起身,仍是頭重腳輕,步子虛浮。
高見建議說: “皇上昨夜喝多了,要不再睡一會兒?”
“端一碗醒酒湯來。”元胤『揉』了『揉』太陽『穴』,昨天他的確提了兩罈子酒到鳳儀殿,那時喝糊塗了,恍惚看到宴長寧回來,後來的事便不記得了。
醒酒湯中和了高粱酒的酒勁,元胤躺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南邊的戰事現在對秦國有力,既然現在一切順利,便趁機將楚國打趴下,讓其沒有回血的可能。召見兵部和尚在朝中的大將商議此事,直到天黑盡了才傳膳。
揚靈徘徊在清涼殿門口,思索一陣之後才決定去霍太后的芙華殿。玉言回稟說昭貴妃求見,霍太后讓琉螢和琉珠將元承彥抱下去,“讓她進來吧。”
“奴婢有負太后囑託,請太后責罰。”揚靈剛進殿來,便在霍太后面前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頭。
霍太后屏退宮人,說:“昨夜的事,哀家不會讓任何人在皇上面前提起。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難道一次失敗,就讓你打退堂鼓了?”
“皇上,皇上太鐵石心腸,奴婢進宮三個月來,不曾撼動半點宴長寧的位置。昨天章神醫和滄溟真人回來之後,對皇上提起宴長寧之事,皇上便一個人到鳳儀殿中喝悶酒。奴婢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揚靈說,三個月來,她該用的法子都用盡了,元胤始終不曾正眼看她。
霍太后漫不經心道:“才三個月而已,急什麼?宴長寧回了鄴國,便沒有機會再回秦國,你有很多時間感化皇上,不急著一時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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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麼輕巧?揚靈不敢說出心中的實話,只得順從的應道:“太后說得是。”
“你別急,就算皇上想接宴長寧回秦國,哀家也不許!”宴長寧一心向著鄴國,她的手段並不輸赫連媗,到秦國之後只會攪『亂』秦國,她決不許秦國出現第二個赫連太后。元胤長情念舊,真不知他這『性』子是好是壞。
得到霍太后的保證,揚靈才稍稍放心。玉言匆匆進殿來回稟說道:“太后,皇上準備御駕親征。”
霍太后怒然起身問道:“什麼?”
“皇上準備一舉殲滅楚國,和朝中幾位大臣們商議之後,準備御駕親征。”玉言跪著重複說道。
揚靈心如刀絞,原來元胤還是放不下宴長寧,聽說她在巴郡,便迫不及待的準備南下。霍太后氣急,在殿內踱步說:“哀家不許!”一定是那個女人的緣故,上次為了她元胤險些殞命,這次決不允許元胤再為她冒險。
“你先回去,哀家去清涼殿看看。”霍太后拋下一句話,帶著玉言等人匆匆離開。
揚靈懊惱萬分,離開芙華殿,漫步在鳳凰池邊心事重重,現在她該怎麼做才好?她始終不曾走進元胤心裡。但讓她認輸,她做不到。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元胤去見宴長寧。
鳳儀殿中的平靜被霍太后打『亂』,屏退宮人之後,厲聲質問元胤說道:“皇上準備御駕親征?”
元胤不否認:“是。”
“為了宴長寧?”霍太后恨鐵不成鋼,他怎麼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險?
元胤否認說道:“不,朕此舉是為了滅楚國。解決了南邊的後顧之憂,朕才能騰出手來對付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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