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想了想說:“給我看看。”
顧清涵翻到那一頁遞給元胤,他接過仔細的看了一遍,各處地形地勢、民風民俗、民族性情、所含礦藏、作戰方法,還有管理辦法和可做用途均寫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一本好書。
“這本書先放我這裡。”元胤將書佔為己有,他心中已有另一番計較。
“不是沒用嘛?”顧清涵嘀咕說,只得挑另一本書來看。
元胤將書奪了,將人拉到身邊坐下,說:“車裡看書對眼睛不好,陪我說說話。”
顧清涵靠在他的胸膛,煞風景的問道:“皇上,您不覺得熱嗎?”
是很熱,不過他並沒有放手,“什麼時候才好?”以前不覺得這麼難熬,現在有些不習慣。
“還有四日。”顧清涵盤算著說,從那天以後,元胤好像變了個人一般,變得格外熱情。
日落時分才到行宮,行宮內早已收拾妥當,顧清涵下車之後用了晚膳不久便歇下了。元胤在燈下細翻正德帝所寫的《寰宇志》,上面有一張橢圓形的地圖,繪著陸地和海洋,也有各大陸的詳細地圖書。書裡寫著各地古與今的不同,以及千年之後的情形,內容荒誕離奇,以至於只被當做消遣讀物,信者少之又少。不過他和顧清涵一樣,相信正德帝所言非虛,書中所載一定是真的。
制定計劃之後,元胤讓高見傳影衛署的人來,讓他們組一隊人馬,從陸上往東北和北方走,不用做別的,只需記錄各地風土人情、高山河流和湖泊,三個月之後回來彙報。如果他們帶回來的東西與書上對得上,《寰宇志》便不能再流傳。
晚上元胤無事可做,這個點兒歇下太早,安排好探尋北方的事後,提了一壺酒做湖邊獨酌,夜風微熱,一壺酒下肚後渾身燥熱難當,無處排解只能衝了涼之後再回寢宮。
行宮涼快,夜裡須蓋薄被才能過,一人之時顧清涵睡覺及不老實,此時春光洩了一片,看得人心浮氣躁,元胤只得糾正她的睡姿後才在一旁躺下。
早起早起,趁著太陽還未升起,元胤領著顧清涵還有恢復元氣的小白在行宮內散步。不遠處是高聳入雲的南山,如一處綠色的屏障,大片密林和江河帶來習習涼風。
“這處行宮是揚帝時建的,已有八十年之久,修得奢華,佔地極光,園林和奇花異草更勝皇宮,如果喜歡就多住幾日。”元胤說。這裡是揚帝和後來三位君王藏嬌之所,上演過無數起被人津津樂道的風流韻事,也是著名的靡廢之地,諸如南山下的鳳凰池便是他的祖父輩們和寵妃鴛鴦戲水之處。
顧清涵挽著元胤的胳膊,說:“皇上住多久妾身就住多久。”
到行宮之後元胤依舊忙碌,顧清涵倒是清閒,用三天時間將行宮轉了個遍,看到新奇的就回來說給元胤聽。
“南山行宮果然比皇宮奢華,南山下的鳳凰池用漢白玉砌成,冰晶宮只怕用了上萬斤晶石,鳳儀殿修得華美,其中的浴池用一整塊碧玉雕成,鑲了各種寶石,水引的也是山上的溫泉水,揚帝爺果然會享受。”顧清涵說,她聽宮裡的老人講過幾位秦帝的事,揚帝好奢華收羅美人,平帝好遊獵,獻帝喜奢侈,成帝則犬馬聲色無一不通,元胤比起他的父輩祖輩來太過勤勉樸素。
“揚帝爺留了不少好東西,大部分收進府庫裡了,行宮裡的只佔少數。”揚帝揮霍三代君王留下的產業,後三位繼承他揮霍的作風,將國庫的錢花得所剩無幾,到元胤親政後國庫已空了五年。
“皇上,您對自己是不是太嚴苛了?”顧清涵坐在元胤身邊問他說。
“我繼位的時候祖上留下的東西已經不多了,得努力掙錢給我的妻子兒女揮霍才行。至於嚴苛嘛,窮摜了,還沒學會享受。”元胤笑道,回答顧清涵的問題時仍專注的看奏章。
“那皇上現在有多少了?”顧清涵認真問道。
元胤想了一陣,默算出結果後說:“很多了,三個揚帝也花不完。你已經進宮了,只等孩子們了,生多少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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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不容易,我不會敗家的。”顧清涵感嘆說,繼而撫上平坦的小腹,失望道:“不過孩子的事還得再等等。”
“不礙事,我們好好努力。”元胤握著顧清涵的雙手,將人帶入懷中,深深的吻著。
“皇上,您還在批摺子,得後天才可以。”顧清涵推了推人說。
元胤不捨的鬆手,“在平縣莊子上位你治病的大夫已到行宮了,以後繼續幫你治病。”過了三十歲之後,他開始認真考慮子嗣之事,他辛苦守住的家業和江山,應由他的兒子繼承,他會親手培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行宮涼爽,顧清涵接連睡了四夜好覺,每日醒來之後神清氣爽。章敬在逍遙樓和元胤下棋,輸了幾局之後放棄不下了,忍不住發牢騷說:“你還是這麼不客氣啊。”
“是老先生太客氣了。”元胤請他再下一局,章敬不繼續找羞辱,推了元胤的請求。
高見端了新沏好的茶水來,說:“皇上,皇后來了。”
章敬已看到由遠走進的顧清涵,流雲錦被染成冰一樣的藍色,製成獨一無二的宮裝,穿在她身上便覺貴氣清涼。陰陽和諧,顧清涵長得越發妖豔了。“丫頭越長越美豔了,皇上豔福不淺吶,你怎會冷落她兩個月。”
元胤揉了揉鼻子,並不回答章敬的話。
顧清涵進屋之後,兩人正跪坐在葦蓆上品茗喝茶。
“神醫。”顧清涵問好後才坐下,章敬點頭後讓她伸出右手來。香爐裡燃著茉莉薰香,為逍遙樓添了絲絲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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