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虞燕來和赫連夜情深意重,怎會不好生保管赫連夜親手打製的首飾,反而不小心弄丟了?其中定有貓膩。回到房中,府中的管家還未帶人搜查到這裡來,她的房間仍整整齊齊。不過看到地板上延伸到床邊模糊不可見腳印後,突生警覺。俯下身看到床下的盒子,忙撈了出來開啟,裡面裝著的正是一套華貴的首飾。
鬧這麼大一出,虞燕來是衝她來的。她知道虞燕來的秘密,害怕自己把她的事洩露出去,警告不成,就栽贓陷害趕自己出赫連府。果然是深宅大院裡長大的小姐,從小熟悉後宅手段,竟賭上和赫連夜的情誼,讓所有人知道她手腳不乾淨,再借機趕人走。
宴長寧抱著首飾盒子笑了笑,從窗戶翻出去,施展輕功避開眾人,把盒子放回虞燕來的屋子裡。回到房中,管家赫連誠已帶人敲門了。宴長寧開啟房門,問清緣由後,敞開大門讓虞燕來等人搜查。
赫連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吳銘當初走投無路,偷了東方軼的玉佩被抓了個現行,這會兒心中想著,虞燕來的首飾該不會是這個有前科的人偷的吧?畢竟赫連家是世家,隨便一套桌椅茶具都價值千金。
虞燕來看到宴長寧,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剜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說,跟她鬥,她還嫩了些,她有的是手段讓她灰溜溜的離開赫連府。宴長寧則坦然的回視虞燕來,不懼怕她的栽贓陷害。
赫連誠帶人裡裡外外的搜尋了一遍,並無任何發現,只得帶人去下一個地方。虞燕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宴長寧,怎麼可能沒有?詩情明明說過放在她床底下了,怎麼會不見了?宴長寧茫然的看向虞燕來,故作不知她為何看著自己。
“確定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嗎?”虞燕來不死心的問赫連誠。
赫連誠心知這位極有可能是赫連家未來的少夫人,自是不敢怠慢,答道:“回小姐,所有地方都找過了,沒看到您所說的首飾盒。”
虞燕來漫不經心的走到宴長寧的床邊,說:“那櫃子底下或者床底下呢?都找過了嗎?”
宴長寧皺眉,說:“管家都說所有地方找過了,並沒發現虞小姐所說的首飾盒,虞小姐何必堅持?”
虞燕來寒著一張俏麗的臉,冷笑一聲:“據我所知,吳公子當初就是因為行竊被當場抓住,險些被剁了手。”她言下之意,是懷疑宴長寧偷了她的首飾,“如果吳公子真是清白的,就讓管家再搜一次。”
宴長寧氣堵,說:“清者自清,就讓管家再搜一次。”她現在後悔莫及,當時千不該萬不該起了行竊的心思,只怕以後擺脫不掉小偷這個汙名。
虞燕來冷笑,說:“也許是偷兒拿了我的首飾後換了個盒子裝,詩情,你是我的貼身婢女,是見過赫連公子送的那套首飾的,你跟著管家慢慢找。”她篤定,吳銘一定不知道是她派人把東西放在他房裡,也許是詩情記差了地方,仔細找一定找得到。
“看來虞小姐認定是我偷的了?如果沒有的話,虞小姐又如何?”宴長寧也硬氣,不饒人說。
虞燕來首飾盒在吳銘房中,只覺得她一副傲氣的模樣很好笑,像一個跳樑小醜,說:“如果在你房中沒找到,誣陷了你,本小姐親自下跪道歉。”
宴長聽到虞燕來的保證,向在場諸位說:“各位都聽到了,那就請你們做個見證。如果我真偷了赫連公子親自給虞小姐打的首飾,就砍下右手陪罪,收拾行囊離開赫連府。如果虞小姐冤枉了我,虞小姐就親自下跪,向我賠禮道歉。”
虞燕來沒想到吳銘這麼狠,竟然賭上自己的右手。很好,她倒要看吳銘如何收場,說:“好。管家,還是搜吧。”
赫連誠為難,虞燕來太胡攪蠻纏,他明明所有地方都搜過了,什麼也沒有,她為何要堅持不放?吳銘雖偷過一次東西,但多日相處下來,他知道吳銘為人正派,並不是小偷小摸之人。但虞燕來的背後有赫連夜——赫連氏未來的當家人,自己不得不再搜一遍。
赫連誠帶人再把宴長寧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了一遍,詩情讓人搜了床底和櫃子底下,還讓人把櫃子搬開,把所有死角都找了一遍,仍一無所獲。
“沒有,詩情,該出去了。吳公子房裡並沒有虞小姐的首飾。”赫連誠說。
詩情不甘心的點頭,只得跟著赫連誠出去。她不敢直視虞燕來的臉,低頭小聲說:“小姐,吳公子房裡沒您的首飾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