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誠亦也聽見李言詔話裡的這個名字,也一臉疑惑“阿月是誰啊?”
他從未聽過二哥這樣親切的叫一個人,除了小縈之外。
蔣旻文也好奇,只不過他心思要沉一些,抿了一口酒沒出聲。
“小縈的一個朋友。”李言詔簡單解釋。
“小縈的朋友你也認識?”蘭誠亦真情實意的感嘆,妹妹的朋友都認識,他覺得二哥這哥哥當得實在稱職。
李言詔瞥了他一眼。
蔣旻文終於開口加入,他想起這段時間的傳言,“之前劉家的局,你帶了一個姑娘去?”
難道就是這個“阿月?”
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破天荒了。
“嗯。”李言詔沉聲道,也不知是在應誰,或是回答的兩個人。
賀仲聿一向是不喜歡八卦的,也不喜歡多事,可是主人公是他發小,他可就有兩分興致了,“這樣落魄,因為一個小姑娘?”
李言詔方才進來的樣子,他們可都看在眼裡,不至於像男人口中說的那樣落魄,但多少失了幾分風度,這確實不像李言詔的作風。
又見他連聚會都記著小姑娘的事,這誰還看不出來李言詔的心思。
李言詔沒承認,“不是。”
是因為他自己。
自作自受。
惹了祝及月不開心,活該讓他淋一場雨。
賀仲聿瞧出李言詔有些不對勁,沒再多說。
這場聚會蘭誠亦和蔣旻文想去其他場子便先撤退了,只剩下年齡最相近的兩人。
賀仲聿幽幽開口,“怎麼?春天來了?”
他也聽人說過,他這位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好友居然在一場晚會上對人大打出手,這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除非對方實在是觸到他逆鱗。
盡管李言詔再有教養,也被賀仲聿這話驚得嘴角一抽,他緩了幾秒後開口,“她還小,我怕耽誤她。”
這樣說,便是沒否認。
賀仲聿眉梢一挑,“你會因為小姑娘這樣困擾,倒是難得。”
李言詔抬手揉了揉眉心,本就心煩意亂,喝了點酒,此時更是。
賀仲聿人脾氣不好,嘴也毒辣,即便是發小他也不留情,“你這個年紀,不該是你耽誤人家,是人家耽誤你。”
李言詔眉尾一跳,生生承住了這句調侃。
……
自從雨夜之後,祝及月和李言詔再無聯系,她打定主意再也不想李先生了。
但袁譯卻又找上門來,說是有一傢俬人醫院可能會有辦法,可以幫她轉院。
為了治療爺爺的病,即便祝及月再疑心這是李言詔的安排,她也沒辦法拒絕,又擔心李言詔會來,害怕和他碰面尷尬,祝及月心頭始終有種莫名的緊張。
之後的一段治療時間都沒看見李言詔,祝及月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同時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原來李先生也不想見她。
祝及月再次清晰的認知到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