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後,風扇的風力顯得特別大,閔星撥了撥吹到眼睛裡頭發。
謝北伽拉過一旁的空椅子坐在閔星旁邊,他剛想開口說,如果她不願意沒必要答應沈逸寒,畢竟沈逸寒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閔星截住他的話音,一手遮住半邊臉,湊近了小聲問:“是初吻嗎?”
謝北伽被閔星四個字問得臉紅,眼下是夏天,沒有冬天厚衣物遮擋,其餘地方泛起的淡淡粉色顯露無疑。
謝北伽抬手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額前的頭發,又捏了捏自己熱熱的耳朵。
不用他的回答,閔星心中已經有了定論,想好了拒絕的話術,再不行她就直接走人,沈逸寒不可能扛著她到鏡頭前讓她拍完才走。
顯然,謝北伽和她的腦迴路不一樣。
“是初吻你就不拍嗎?”謝北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迷心竅地問出了這句話。
閔星一時不知道回“不是初吻我就拍”還是“初吻我也可以拍”。
繞來繞去謝北伽比沈逸寒還能折磨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拍。”謝北伽翻開劇本,翻到吻戲那一場,“我多揣摩揣摩就好了,感情實在沒到位就拍到到位為止,演員不就該這樣。確實還是我沒談過戀愛,經歷得少。”
“你說得對,感情還是經歷了才好,經歷了才是自己的。”閔星點頭,看向謝北伽時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
她嘗試探究謝北伽現在在想什麼,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著她不好意思地彎了彎唇,剛剛因為害羞泛上來的淡紅淺粉色都消退了。
“謝北伽老師,下面差不多好了,可以近下一場了。”
謝北伽大聲回應喊他的人,又怕閔星被沈逸寒催得緊馬上要走:“香水我放在小風手裡,下一場結束我就帶上來給你,別著急走,等等我。”
閔星這才想起來自己記了一路的餅幹被她落在了車上。
“怎麼樣?拍一下嗎?”沈逸寒見謝北伽下樓了,見縫插針地要她回答。
如果是簡單的兩句話的戲份,閔星還挺樂意拍的,畢竟她欠謝北伽人情,搭兩句話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這個吻戲……
閔星暗暗算了算,她也有兩年沒拍過了。
“麻煩,其他還好說,吻戲我要和經紀人報備,做不了主。”
“真是,不拍算了。我看看誰來蘇城玩,到時候找其他人拍一個。你這小姑娘從小倔到大。”沈逸寒點了點閔星的額頭。
謝北伽再上樓是二十分鐘後,手裡拎著綠色的紙袋,徑直朝閔星走去。
“我一條過了,怕你等急了。”謝北伽把袋子遞給閔星,終於完成了兩個月以來的一樁心事。
“閔星,你來探班還收禮?”沈逸寒百思不得其解,也沒人跟他說過閔星和謝北伽關系這麼好啊。
“這是我一早要送給她的,耽誤了好久。”
“收禮就要幹活。”沈逸寒拍桌。
閔星想了想自己越欠越多的人情,打算和沈逸寒各退一步:“這樣,拍也不是不行,擁抱牽手都可以,吻戲改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