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讓月同意,他跟陳教練道:“我會好好看著他的,教練放心。”
回到房間,封寒正沉著臉打遊戲,對方不時的傳來罵孃的聲音。
周讓月坐他旁邊:“封神,咱們贏了今晚就不虐菜鳥了吧?我陪你打幾局怎麼樣?”
封寒哼了聲,把手機放下了,抬眼看周讓月:“你不會嫌棄我吧?”
他那眼神紅彤彤、濕漉漉的跟被拋棄了的小狼狗似的,封寒什麼時候有過這個表情,周讓月要不是使勁忍著,都快憋不住笑了。
這家夥平日裡啃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周讓月跟他說:“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
封寒眨了下眼:“真的,他摸了我你也不嫌棄?”
周讓月微微一頓:“摸哪兒了?”
封寒嘴一撇:“你看你就是嫌棄了!”
周讓月抿著嘴:“我是你男朋友,有權過問,你現在身上每一寸都是我的。”
他看著封寒嘴角一翹翹的,果然他咳了聲:“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那我就告訴你,他摸我腹肌!摸到第六塊了!還想要脫我褲子!”
“打得好!要是我在,我打的他滿地找牙!砍了他的雙手,我的人他也敢碰!”周讓月惡狠狠的說。
在他溫潤的臉上有一種瘋感,封寒咳了聲:“那倒也沒有必要,我已經打過了。現在,抱抱。”
周讓月張開手臂,封寒小鳥依人的把頭放在他肩上,跟他說:“你永遠都不能嫌棄我,我永遠都是你的人!”
周讓月笑著說:“好。”
他手輕輕落在封寒的背上,沒有亂摸,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學生,跟他放狠話裡的人一點兒都不一樣。
他不懷疑封寒對他的喜歡,但他不能確定這喜歡是愛,是來自同性之間的愛。
有張恆曾經的行為在,封寒極其厭惡同性之間的身體接觸,周讓月就從不越雷池,哪怕連線吻都是封寒主動來吻他,他老老實實的貼在門板上,由著他親。
他也希望封寒永遠是他的人,永遠喜歡他,哪怕這種喜歡像是罩在玻璃罩裡,他也可以暖暖的陪伴著他。
但他內心裡也有淡淡的憂慮,他不知道這樣的喜歡能多長。
有一天封寒遇上他喜歡的女孩,然後跟他說:他找到靈魂的愛人了,原來他們之前都是兄弟間的喜歡。
那時候他得讓自己笑出來,拍著他肩膀跟他說:“我就知道是這樣,行吧,正好我也要結婚了。祝你們幸福,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周讓月出神的想象被封寒打斷了,封寒抱著他用了勁,周讓月咳了聲:“早點兒去休息吧?咱們明天不是去樂天園嗎?去鬼屋玩。”
封寒在他耳邊笑:“你還敢去鬼屋玩?不怕鬼?”
他說話的氣流擦過他脖子,周讓月本能的顫了下,感覺封寒抱的他又緊了下,還在他背上摸了幾把,像是在確定什麼似的。
周讓月忙把他推開了,跟他笑道:“誰怕鬼?誰怕誰?明天比比,誰讓喊出來誰就輸!”
封寒看著他,眯了下眼:“比就比!”
封寒終於回他房間睡覺去了,周讓月躺在床上閉著眼,但沒一會兒又睜開了,耳邊、脖子空裡全是消不掉的氣息,他捂著腦門在被子裡掙紮了一會兒,又把被子掀開了。
他想封寒這個混蛋真是會招惹他。
作為一個純gay有時候是真的不經撩撥。
周讓月把床頭前的酒瓶開啟,對著灌了幾口,總算有睡意了。
一覺就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