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定好排練表了,接下來的兩周將是魔鬼訓練。
他可不是佛系的周讓月,這次輸了說還有下一次。春季聯賽就是試金石。
周讓月洗漱完後到窗臺上坐了會兒,還不到12點,他的生物鐘能撐到12點兒。
坐了沒一會兒,聽見了敲門聲,周讓月去開門,發現是封寒。
封寒眯了下眼,周讓月屋裡沒有開燈。
“怎麼沒開燈,你要睡覺了?”
周讓月在他問出‘這麼早就睡’前連忙道:“沒有,我看月亮挺亮的就沒開。進來吧。”
周讓月開啟燈,讓封寒進來。
封寒也沒有客氣,徑自走到了飄窗前,兩人的房間佈置都是差不多的,封寒直接坐在了飄窗上,往外看了下:“農歷十五,是挺亮的。陳教練都能看成禦神杯。呵呵。”
周讓月笑了:“陳教練喝醉了。”
封寒只哈了聲,眼睛還盯著外面看,圓月確實還挺好看的,浩瀚蒼穹就只掛著這一輪明月,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上面,眾星捧月這個詞名不虛傳。
禦神杯可不就是這樣的存在,所有人爭破頭就為了這個獎杯。
封寒不知道想哪兒去了,突然跟周讓月道:“你起的名字為什麼叫讓月,把禦神杯讓出去?”
周讓月:“……”
這個罪名是不是大了點兒?
他是技術不太好,但絕對沒有不想拿禦神杯的意思啊。
周讓月咳了聲:“我名字就是隻是一個名字。”他想了下補充道:“我大哥叫周耀陽,我二哥叫周沉星,”
他父親應該是沒有想到還會有第三個孩子,他是他母親45歲時有的孩子,高齡産婦……
周讓月想到這裡及時的掐住了,沒有讓自己想下去。
封寒也沒有再追問,只拍了下窗臺:“坐。”
就一個字,聽上去就是命令,周讓月看了他一眼,他覺得封寒今晚上有點兒奇怪,或者說這幾天都有點兒別扭。
周讓月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不知道封寒為什麼來找他,但他也不去問,免得封寒再回答不上來尷尬,關於那天打雪仗時發生的變故,他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要提。
兩人一時間沉默下來,周讓月把視線看向了窗外。
封寒自己看夠了月亮,轉過頭來質問看月亮的周讓月:“看你自己好看嗎?”
是指月亮,周讓月輕聲笑:“我有那麼自戀嗎?”
封寒嘴角一勾,指著外面說:“跟一個大號糯米團子似的,倒是很像你。”
這話周讓月不知道怎麼接,他轉了話題:“我在國外睡不著的時候,就經常看月亮。”
“是因為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嗎?”
封寒挑刺專家。
周讓月輕笑了聲:“中國的亮,月是故鄉圓,中國的是白月光。”
封寒眼睛眯了下,語氣不善:“你有喜歡的人了?那個後援隊隊長?大美女?”
這都哪跟哪兒?
周讓月無奈的道:“我是想家好不好,我是表達這個意思!”
封寒哦了聲:“那你就回家啊。”
周讓月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他如果能想回就回那就不用每個月圓之夜對著月亮看了。
他思念中國的每一寸土地,可這裡沒有他的家。
封寒往前探了下頭,他怎麼感覺周讓月神色有點兒哀傷呢?還是他眼花呢?封寒晃了下自己有點兒沉的頭,開啟自己混沌的大腦想。
這少爺衣食無憂又佛系,平日裡見人就笑,看上去就是樂天派,所以這會兒他偏頭看著月亮的表情有一種憂傷,這很奇異,畢竟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安靜、與世無爭。
封寒盯著他淺緋色的唇角想,這家夥是被自己咬了,哦,被自己親了,所以憂傷嗎?這算失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