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起,大地震。
原本寧靜祥和的仙樂湖化作了修羅戰場,喊殺聲和打鬥聲連成一片,鮮血將大地染紅,濃郁的血腥味也籠罩了整個仙樂湖上空。
對於遠處的修羅戰場,不管是軒轅天心這邊的人,還是半空中的普善等人,都沒有心思再去關注了,因為不管那邊的戰鬥究竟誰勝誰敗都將不會是最終的結局,能夠定下今日這一戰結局的還是他們這邊。
普善尊者和光耀尊者無聲對視的一眼,如今雙方大軍已經開戰,那就表明靈山和善見城已經徹底的撕破臉,不管今日這裡結局會如何,而今日這裡發生的事情也必定會傳遍整個梵境。
所以,無論是善見城亦或是靈山,他們都輸不起這一戰。
“妖女,今日不管你們有多少同黨,你們這些褻佛者都難逃一死,我靈山千萬年來的威嚴絕對不允許爾等來挑釁。”
普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有著狠色攀升,連同身邊的光耀和身後的一眾人皆是齊齊爆發出了一股股驚人的氣息。
“善見城夥同妖族挑釁靈山,不僅叛族褻佛,還膽敢手段殘忍陰狠的弒佛,今日我等便要為蒼生除害,誅殺爾等褻佛者!”
普善的聲音夾帶著佛力朝著四面八方盪開,連同百里之外的善見城中的百姓們都能夠清晰的聽到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然而還不待城中百姓譁然,一道比起普善更為清晰且清越的聲音也隨之傳開。
軒轅天心站在眾人身前,微微仰頭看著靈山眾人,高聲道:“你給我住口!區區一群佛修,你們有什麼資格代表蒼生?靈山千萬年的威嚴和清正之氣早就被你們這群偽佛給敗得一絲不剩了。今日你們才給我好好聽著,叛族褻佛的可不是善見城,而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佛。不尊天道,不守規矩,私自自封尊位,鳩佔鵲巢敗壞靈山之名。你們口口聲聲自稱靈山諸佛,代表靈山掌管梵境,然而在你們的心裡,可還記得梵境的規矩?可還記得能夠掌管梵境,做主靈山的人究竟是誰?”
“普善、光耀,枉你們自稱什麼靈山尊者,不如你們來告訴我,何為靈山尊者?而能夠被稱為靈山尊者的首要一條規矩又是什麼?”
軒轅天心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遍了整個仙樂湖和善見城,但凡是聽到她這話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片刻的沉默之色,而半空中的普善等人卻是齊齊眉心一跳。
“你區區一個妖女,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梵境之事指手畫腳!”眼看著就連戰場上的靈虛城將士們都露出了沉思之色,光耀頓時大喝道:“當年祖佛雖然帶著靈山諸佛破空離去,但我等在進入靈山時,諸佛們的神蹟卻並沒有消失,我等能夠做主靈山自然也是受當年諸佛們的法旨,為了梵境的穩定,我等雖然不敢自比當年的靈山諸佛,但同樣為梵境做出了不少貢獻,豈能由你一個妖女來質疑的!”
“受靈山諸佛法旨?”軒轅天心冷冷一笑,目光森冷地盯著光耀,冷笑反問道:“既然是受諸佛法旨,那諸佛當年可要你們在管理梵境的同時排除異己,並枉顧蒼天之意?你們若是能夠真的管理好梵境,我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但自你們管理梵境之後又做了些什麼事兒出來?虧得你還好意思說你們為梵境也曾做出過貢獻,你們做出的貢獻便是排除異己,只要不臣服你們就被你們想方設法的暗中除掉嗎?還是說你們做出的貢獻便是齊齊昏了頭,忘了你們究竟是誰了?甚至連蒼天都不放在眼裡!”
“妖女你休得胡言!”光耀聞言頓時一怒,但究竟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等身為靈山尊者,又受當年諸佛法旨,可曾不將蒼天放在眼裡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如今靈山究竟是以誰為尊?”軒轅天心嗤笑了一聲,問道:“你們如今又是奉誰為主?”
這話問得就有些誅心了!
要說光耀和普善二人真正的心裡想法的話,這靈山自然是以他二人為尊,但儘管二人心中這般想,卻也著實不敢將這話說出口。
眼瞅著光耀和普善齊齊啞口,軒轅天心這才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看著二人的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估摸是她這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太過刺眼,只見普善和光耀在對視一眼之後,前者立刻冷聲道:“當年祖佛帶著靈山諸佛破空離去,我等雖然受諸佛法旨掌管梵境,但以功德和尊位來說,如今靈山自然以歸來的孔雀大明王為尊。”
“笑話————!”軒轅天心一聽普善這話頓時嘲諷大笑了起來,“論功德論尊位,孔雀大明王雖是明王之尊,但有什麼資格做靈山之尊?若是一個區區明王便能夠讓你們為尊,你們這是將明王之首的不動明王放在了哪裡?”
明王之首的不動明王不知在何時已經揭下了臉上的猙獰鬼面,秀美漂亮的臉龐上帶著一絲靦腆的微笑,分外謙虛地道:“本尊可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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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天心不在意地擺擺手,挑眉看著臉色都綠了幾分的普善和光耀等人,微微一笑:“更何況,據我所知在數年前,佛子似乎也迴歸了靈山吧?你們這一句以孔雀大明王為尊的話,要將佛子給放在了哪裡?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將蒼天和規矩放在眼裡?身為梵境之人,莫非你等都忘記了,梵境以梵境之主為尊,若是梵境之主不在,便是以佛子為尊,區區一個明王你們就奉為尊主,那佛子呢?在你們的眼中倒是成了擺設了。”
“佛子當年妄動凡念,痴戀龍魚被罰輪迴十世,如何能夠再執掌靈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軒轅天心給逼問急眼了,光耀尊主頓時開口就道:“不動明王殿下雖然貴為明王之首,卻跟妖族和你們這群褻佛者同流合汙,就更沒有資格過問靈山之事了,以不動明王如今的這些作為,早該剝奪明王尊位,在靈山諸佛中除名。”
“放屁!”軒轅天心神色一冷,當即爆粗:“且不論佛子究竟能不能夠執掌靈山,而他又願不願意執掌靈山,但明王之尊位又豈是你等這群偽佛說剝奪就剝奪的,說靈山除名便靈山除名的,要將不動明王剝奪尊位靈山除名,你們怎麼也不問問蒼天柱答不答應?蒼天柱上至今仍有不動明王的名字,莫非你們還能越過蒼天去不成?反倒是你們這群偽佛,蒼天柱上連一個角落裡都找不到名字的傢伙,還敢自稱靈山尊者,這才是天大的笑話!也不知道你們究竟哪裡來的自信,又是哪裡來的臉面如此自稱,真以為在靈山住久了後,你們便高人一等人了?”
蒼天柱上沒有名字這一事兒一直都是普善等人最隱晦又最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這些年他們雖然掌控住了梵境,但依然不能堵住梵境中人的悠悠眾口,雖然梵境中不少臣服他們的人都是迫於他們的威脅或者是自主的想要討好他們,但名不正言不順的言論在梵境中也一直沒有消停過。
越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一旦被人給當面提起後,除了惱羞成怒外,就只剩下了無比的難堪。然而今日他們同善見城本就撕破臉,在被軒轅天心連番怒懟了之後,普善和光耀等人當即一股惡氣自膽邊橫生。
這一次他們雖然是投影來此,但卻一來就來了上百人,雖然靈虛城大軍如今被阻,可眼下跟他們對持的軒轅天心等人卻只有區區數人,即便他們當中還有著不動明王在,但在人數上的差距帶來了巨大的優越感之下,普善、光耀二人眼中同時一狠,當即不再顧念什麼面子功夫了,冷笑道:“我等在蒼天柱上沒有名字不要緊,只要大明王的名字在蒼天柱上就行。你這妖女的口才著實不錯,可即便再不錯,本尊也得告訴你,不管是梵境還是靈山,不管是什麼蒼天或者是規矩,這個天地間唯一的規矩便是強者為尊。如今靈山以大明王為尊,大明王自然便是梵境之主,你有句說得不錯,我等既然入主靈山,自然便高於爾等一籌,蒼天柱又如何?日後等大明王邁入創世之境,他便是西方的掌控者,屆時推翻蒼天柱,重新制定出新的規矩,我們便是名正言順。至於你等,既然不尊大明王,不守我靈山的規矩,他日只能淪為螻蟻被永鎮靈山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