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焚焰宗宗主親口認輸了?
這還是今日自武比開始之後第一個站在臺上開口認輸的人呢,且認輸的居然還是焚焰宗那頭火獅子宗主!
不過觀眾席上的眾人雖然心中震驚是震驚,可是方才的比試他們也看得分明,就算焚焰宗宗主不開這個口,他們也知道這一場比試是他輸了。這二人先前的一番打鬥雖然並沒有太多的虛招,但動靜卻著實大,特別是最後的那兩條火龍,還有神修聯盟那位小公子破解焚焰宗宗主佈下的那個大陣的手段,也實實在在的讓他們過了一番眼癮了。
瞧著擂臺上坦然認輸的焚焰宗宗主,全場在靜默了一瞬之後,響起了歡呼聲和掌聲。而在這些歡呼聲跟掌聲中,最高看臺上的那些大佬們也紛紛站了起來,莊臨淵、雲鴻、還有那位來自獸族的荒山等人都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擂臺上的軒轅天心,連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武比,他們佛修是輸得一塌糊塗。
荒山的目光在一一掃過身邊的幾人後,最後跟凰笑一起站到了最前方,凰笑捂著嘴笑眯了眼,荒山在穩了穩神後,沉聲宣佈道:“這一場比試的獲勝方乃神修聯盟,按照先前二人定下的規矩,一戰定輸贏,這一屆神佛大典的武比,是神修一方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由荒山這般親口宣佈武比最後的結果後,這一屆神佛大典的武比也終於正式結束了。
聽著四周觀眾席上的歡呼聲,軒轅天心衝易天火笑了笑,便徑直掠下了擂臺。等她剛剛一落地,等在下面的隨雲等人也立刻迎了上去。
“還說等你打累後我們也可以上去練練手呢,結果不曾想你一人便打了結束。”蒼朔砸吧著嘴道,見軒轅天心含笑看來後,又笑呵呵地接著道:“不過這樣也好,省得累咱們這些人。”
隨雲和子亦二人倒是沒有跟軒轅天心說笑,先前他二人站在擂臺下也將上面的經過看得分明,特別是易天火那一手用火化獸的手段一出後,著實將二人給驚得不輕。當初在無相城參賽全大陸院校爭霸賽的時候,他們二人也是親眼見過焚天谷少主易水寒曾經也使用過這一招的,雖說易水寒跟焚焰宗宗主二人的差距很大,但也改變不了這二人乃是同宗的事實。
如今見軒轅天心下了擂臺,隨雲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還站在臺上的易天火,遲疑地問道:“小五,那位焚焰宗宗主他……”
“他姓易。”軒轅天心不等隨雲將話說完,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
隨雲聞言神色微動,而子亦也是一臉驚奇,不過二人的心性都十分不錯,是以即便二人心中再震驚也很快就淡定了下來。似也知道這裡並不是說事兒的地方,所以二人哪怕心中再好奇,但二人都生生給忍了下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只有畢方一頭霧水,見這三人都是一臉的古怪微妙,畢方也懶得追問什麼,只是抓了抓腦袋,看著軒轅天心提醒道:“如今武比已經結束了,你是不是忘記了被魅姬他們帶走的那個人?雖然你之前在那人的身上下了一個封印咒,但先前你在臺上跟焚焰宗宗主打鬥的時候,我瞧見觀月洞的那個小白臉也被人給匆匆帶走了。”
一聽觀天翊被帶走了後,軒轅天心臉上的笑容一頓,立刻看著畢方問道:“被帶走了?他們如今不在這裡了?”
“早就不在了。”畢方搖頭,皺著眉就道:“那小白臉被觀月洞的人帶離場後,我分出了一道神識跟著他們,發現他們離開廣場之後就徑直出城去了。”
軒轅天心聞言雙眸一眯,馬上問道:“魅姬他們帶著白灼去了哪裡?”
“帝君先前趁人不備傳了話來,說是有緋辭尊主帶著他們先離開了炎州郡,直接回了玉照城。”畢方道:“不過我見觀月洞的那些人出城後似乎也是朝玉照城去了。”
“也是朝玉照城去了?”軒轅天心挑眉,突然笑得有些玩味,道:“看來觀天翊還是對白灼不死心啊,不過也沒關係,有魅姬跟緋辭在,觀天翊他們就算找了過去也是白去。”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最高看臺,然後對著身邊的三人道:“走吧,既然今日的武比結束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三人聞言點點頭,跟著軒轅天心一起準備離場,不過他們一行人才剛剛走出廣場,便聽得身後傳來了易天火那中氣十足的聲音,“臭小子你上哪兒去?”
軒轅天心聞言頓住,回頭看去,只見易天火居然掠下了擂臺追了過來。
易天火似乎生怕軒轅天心就這麼跑了般,一口氣追了過來,跟個門神似的堵在他們身前,瞪著一雙老眼就對軒轅天心道:“說好了打完後要跟老夫好好聊聊的,你這小子怎的說話不算數?”
見易天火一副黑臉關公要吃人的模樣,軒轅天心忍不住勾了勾唇,笑道:“您急什麼?小子我哪裡想要說話不算話了?不過是覺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罷了,還是說您老覺得有些事兒在這裡就能說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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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火聞言一噎,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憋氣的看著軒轅天心。
軒轅天心再次一笑,道:“眼下武比才剛結束,想來您老應該也還有別的事兒需要做,小子我又不會跑,您若是不嫌麻煩的話,等晚上回了玉照城後,您老直接到神修聯盟去找我不就行了。皆是小子備上好酒好菜,跟您老好好聊聊,您看如何?”
“為何還有回玉照城?”易天火一聽這臭小子居然還要跑回玉照城去,頓時將老臉給皺成了一團,不樂意地瞪著她就道:“明日就是最後一場守關戰,還回什麼玉照城,直接就在這炎州郡城內紮營不就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也不嫌難跑?”
“小子我自然也嫌累。”軒轅天心看著他笑了笑,耐心和脾氣卻分外的好,對易天火似乎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打算,笑吟吟地就道:“不過您也知道,先前我聯盟的人可是帶走了觀月洞的那位白灼長老,眼下那位白灼長老估摸已經在玉照城城中了,小子我得趕著回去給看看,白灼長老身上被人設下了咒印,一日不解除掉只怕一日都不會安生的。”
見軒轅天心居然一點兒都不隱瞞自己,易天火一張黑臉總算好看了幾分,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了看她,道:“這麼說你小子是有把握解開白灼身上的咒印了?”
“若是沒有把握,小子也不會白費這些力氣了。”軒轅天心無奈笑道。
“算了算了,晾你小子也跑不掉。”易天火哼地一笑,他居然還擺出一臉的不耐煩,衝著軒轅天心揮手跟趕蒼蠅似的,“既然你小子還有事兒要做,那你暫且先走,等晚上了老夫再去尋你好了。”
軒轅天心也不在意這老頭兒居然真的跟自己倚老賣老,好脾氣地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晚上時小子我再恭候您的大駕。”
對於此時如此乖順的軒轅天心,易天火終於滿意地笑了,頗為正經地點了點頭,覺著這個小混蛋其實還是看著挺順眼的。
等到軒轅天心跟易天火告辭,帶著隨雲三人一路出了廣場繼而又上了最高看臺後,畢方這才若有所思地看著軒轅天心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對那老頭兒分外的有耐心?那老頭兒就這麼合了你的眼緣麼?”
軒轅天心聞言低低唔了一聲,笑得有些莫名地道:“的確是挺合我的眼的。”
畢方挑眉,軒轅天心卻不再說什麼,一行四人走上了最高看臺,發現最高看臺上的人都還沒有全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