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這便去請蘇大人。”迎賓侍者訕訕一笑,立刻招呼著屋內其他的侍從快速地退了出去。
直到這屋內再沒有外人,烈重淵才要笑不笑地看著軒轅天心道:“看來第一樓的那位總管事對你可不錯,若不是這帝都中沒人敢去撬妖王殿下的牆角,我都要誤以為那位蘇大人看上你了呢。”
燕君折也是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看著軒轅天心笑道:“這第一樓我跟重淵也來過不少次了,就拿眼下這廂房的規格來說,只怕是第一樓中最好的一間了,或許連陛下和無相殿殿主的廂房都沒有你這間好。”
豈止是陛下跟無相殿的殿主!
秋棠站在軒轅天心身後默默腹誹:就算是主子的專屬廂房都沒有這一間好啊。
“兩位學長如今倒是有心情來打趣我了是嗎?”軒轅天心似笑非笑地看了二人一眼,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側頭看向身後的秋棠,道:“東西呢?”
秋棠聞言先是一愣,不過在瞧得軒轅天心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光芒後,似明白了什麼,立刻道:“夏言很快就會送過來。”
軒轅天心滿意地點了點頭,垂眸撫了撫茶杯中的嫩芽,低頭輕輕地抿了一口。
二人這種類似打啞謎的對話讓得一旁的烈重淵和燕君折齊齊一挑眉,前者更是好奇問道:“什麼東西?”從出來學院後這丫頭便一直跟他們二人在一起的,他可沒瞧見也沒聽見她要什麼東西啊。
軒轅天心聞言將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笑道:“一些小東西。”
見軒轅天心這麼輕描淡寫地掠過,烈重淵一頭的霧水,而燕君折在想了想後,看著軒轅天心突然道:“之前在街上,你讓人將那母女二人帶回了妖王府,但我卻記得妖王殿下的府邸裡可從來不收女人的……”
軒轅天心抬眼看了燕君折一眼,沒說話。
烈重淵一拍腦門,道:“說起那母女二人倒也是真可憐,而她的那個男人也確實無恥了些,不過你有句話說得不錯。”
軒轅天心似來了興趣,笑吟吟地看著烈重淵,問道:“哪句話?”
“就是說作為一個男人,不僅都護住自己腳下的土地,也要護住自己懷裡的女人。”烈重淵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一邊磕一邊道:“我倒是覺得這句話很不錯,一個男人就得有這種擔當才叫男人。”
“看來你倒是很有覺悟。”燕君折瞥了他一眼,道:“你的覺悟如此高,莫非已經有了娶妻的想法?”
“咳咳……咳……”烈重淵被瓜子殼給卡了一下,漲紅了臉,一邊用手錘胸口,一邊咳出瓜子殼,看著燕君折道:“君折,我可沒有這種想法,你別誤會……”
燕君折撇過頭沒搭理他,倒是一旁軒轅天心的眼睛亮得嚇人,且充滿八卦神色地盯著二人,興奮問道:“烈學長,你沒有這個想法就沒有唄,幹嘛還叫燕學長別誤會啊?”
燕學長抬眼悠悠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後者立刻打了一個激靈,將自己激動又興奮的表情收斂了幾分,一本正經地道:“我不過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燕君折收回目光,聲音清潤地道:“我記得我們是在說另外的一件事兒,還是迴歸正題吧。”
聞言,軒轅天心遺憾地撇了撇嘴。有卦不能扒,燕學長真是太不可愛了。
烈重淵瞅了瞅燕君折,又瞅了瞅軒轅天心,似乎原本還想說什麼的,這回卻是老實地閉了嘴。
至於燕君折所說的正事兒,直到夏言突然翻窗跳了進來,並將一大疊資料遞給軒轅天心後,燕君折和了烈重淵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
烈重淵伸長了脖子想要去看軒轅天心手中翻開的資料,但奈何後者幾乎是一目十行,他才看清幾個字,軒轅天心就已經翻了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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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軒轅天心就一疊資料看完,方才含笑看向還在喘粗氣兒的夏言,問道:“這麼說那母女二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的確如此。”夏言嚥了口口水,道:“那家人就住在城東,男的叫宋耀祖,是個落第秀才,今年三十有二了。女子名叫慧娘,原也是個老秀才的女兒,十四歲便嫁給了宋耀祖,不過在三年前,那宋耀祖突然結識了一個青樓裡賣唱的女子,用家裡僅剩的錢為那女子贖了身,並接回家做了小妾,然後還將慧娘給賣入了青樓。”
在說起那宋耀祖時,夏言臉上的神色盡是鄙夷,繼續道:“慧娘被賣入青樓後所賺的錢全給了宋耀祖,原本是想讓他善待女兒喜鵲的,結果那傢伙卻拿著錢去討好小妾和養小妾生的兒子去了。反觀那個叫喜鵲的小姑娘,小小年紀就承擔了家裡所有的雜物,過得十分悽苦。”
“前幾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小妾攛掇著宋耀祖將喜鵲也給賣入青樓,那宋耀祖竟然對小妾言聽計從,還陣喪心病狂的這樣做了。好在喜鵲即將被賣的檔口,慧娘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訊息,半路將人給攔了下來,所以才有了之前在街上爭執的一幕。至於她撞上了您的馬車,還真不是故意的。”
夏言的一番話說完,不僅軒轅天心冷了臉,就連一旁的烈重淵喝燕君折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男人簡直無恥的可以。”呆過之後,烈重淵咂嘴道:“不過他娶的那個小妾也委實狠毒了些,她自己就是從青樓出來的,應該明白女子落入青樓會如何的慘,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還將人家母女都弄進青樓去。”
烈重淵在唏噓的同時,看向軒轅天心問道:“不過你如何讓人去查那母女的?當時我瞧著你幫她們倒是幫得很爽快,還將人都給帶回了妖王府,怎麼又突然想起去查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