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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入江奏多
午後的足羽能樂堂正在為晚間的演繹做著準備。
木質結構散發著古樸沉香,四下燭火搖曳,臺側太鼓與笛音交織響起,臺中央的表演者身著繡有繁複家紋的狩衣,白麵朱唇,頭戴高烏帽,抬步揮袖皆契合韻律,將古老故事演繹得絲絲入扣。
一幕終了,眾人進入歇息時間,一位把玩著橫笛的樂師怡然自得地溜達出側門,步入園中,不意外地尋到了方才演奏過程中瞥見的來人。
“喲,德川,好久不見,今次捨得抽空來見我了?”他挑著眉調侃道。
德川面色冷峻,並不接這玩笑話,“入江,你意欲為何?”
見德川這般嚴肅,入江奏多收起笑意,冷哼一聲,“不二週助所說早已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我好心提點你,你倒是要把這流言的産生怪到我的頭上不成?”
德川沉默不語,神色倒是強行緩和了些。
入江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繼續數落,“你倒好,只顧陪著你那美人在山裡逍遙,世間諸事皆拋腦後,如今成了忘恩負義、倒行逆施、人命加身的狂徒,實屬活該!”
德川蹙眉想要反駁,但想著入江的本色,深知與其爭辯只會越描越黑,是故強勢反問,“你就只為同我說這樣的事?”
入江被噎了一下。片刻後猛地翻了個白眼,狠狠長嘆口氣,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據我瞭解,那個窮奇半獸種確實與那蛇女攪合在了一起。”
德川因為入江不恰當的用詞狠狠皺了下眉,入江哪裡會管他難不難受,只繼續道,“而且,真田佑宗的死確實與那窮奇有關,真田家也是不肯善罷甘休的,近一年來四處追捕他,只是那窮奇暴烈得很,在被真田一族追捕的過程中神魔無懼,也造孽無數。”
德川聽他這樣講,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先前跟隨在幸村身邊的那個黑發少年,雖然毛毛躁躁,但一雙貓似的眼睛總是清澈的,同時也想起幸村面對那少年,或者談起他時,眉眼柔和的樣子。
“他現在在哪?”
“那隻窮奇?”入江看他一眼,“同蛇女打過交道之後,他們好像南下去了。”
“他們?”
如將點點頭,神色終於全然鄭重起來,“他們。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帶著窮奇一道南下的是一隻成年貓又。”他頓了頓,“我和那貓又算得上舊識,那家夥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危險角色,他們似乎在暗中謀劃什麼,而且——”他抬眼看向德川,“我不確定,但平等院好像也幹涉其中。”
德川的呼吸微微一滯。
“總之我預感不妙。”入江一副思慮深重的模樣,“你需得小心。”
德川兀自沉思片刻,而後抬眼認真道:“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言罷轉身欲走。
“喂!你站住!”入江上前一步想要一把薅住德川,卻堪堪被對方閃過,這讓入江越發沒好氣,“不是吧!我雖然幫著鬼算計過幸村精市,但那時候我同他立場不同,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還這般提防著我吧?”
德川止步回望他:“我沒有這個意思。”
入江奏多啐他一聲,咄咄逼人地湊近德川,“如今我已遞上了投名狀,加之往昔情誼,還不夠嗎?”說著他咬了咬牙,從前襟摸出一塊玉牌一把甩在德川身上。
那是一塊隨身玉,有了它,德川便時刻掌握了入江的行蹤,也能在夠任何時候將空間通道開到入江所在之處。
對入江這樣性格的人,這是幾近全然的袒露。
“放任暗流遲早波及自身,唯有合力才能撥雲見日。”
德川目光閃動,似被觸動,他沉默良久,終道:“此事複雜,容我釐清。”說完他面上終是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來,“謝謝你,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