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歇確實挺心虛的,因為那個結真的卡了明夷很久,直到明夷睡著,謝雲歇才退了出去。
謝雲歇趴到明夷身旁,拉開一點被子,軟言求和:“絨絨,原諒我吧,我真的錯了。”
明夷悶聲道:“錯哪了?”
謝雲歇積極承認錯誤:“我不該說你是壞孩子,絨絨心疼我,幫我解開手銬,絨絨好,我恩將仇報,我壞。”
明夷終於探出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謝雲歇以為自己被原諒,心下一喜,伸手就想抱他,不料明夷忽然從被子裡躥了出來,撲到他的身上,報複般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脖頸。
“謝雲歇,我看你也挺適合演戲的。”明夷磨著牙:“易感期都能演我,不是說會變笨的嗎?”
謝雲歇扶著他的腰,老實道:“其他方面確實會變笨,你看你騙我吃藥,我不也馬上就吃了嗎?但求偶的事不行,一個apha如果沒點求偶的手段,那不就完蛋了?”
為了在伴侶的身體裡成結,apha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明夷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知想到什麼,明夷說話變得吞吞吐吐:“那你昨晚……真的找到那個……”
謝雲歇疑惑:“找到什麼?”
明夷瞪他一眼:“就是那個……那個生殖.腔!”
謝雲歇啞然片刻,然後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被明夷冷著臉毆打了好幾下才止住笑,正經道:“我嚇你的,你是普通人類,又不是真的beta,怎麼可能有beta的生理結構。”
明夷不是很想回憶昨晚的場景:“那是怎麼……卡住的?”
謝雲歇艱難道:“頂端……會膨脹。”
明夷:“……”
趁明夷還在無語,謝雲歇檢查了一下明夷的脖頸和身體,發現沒有哪裡被咬破皮,才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明夷解開他的時候,他的易感期快結束了,理智尚存,沒有把明夷咬壞。
明夷昨晚雖然哭得厲害,但大多是被過於強烈的感官刺激哭的。
謝雲歇既欣慰又憂心,嘆了口氣:“絨絨,你真的好愛我,但如果還有下次,你真的不要再隨便解開我了。”
明夷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傻子。”
翻了一次車,就夠明夷吃足教訓了。
度過易感期後,謝雲歇便把鎖鏈收了起來,打在牆上的固定環也留著,下次易感期的時候還可以用。
看到堵在門口的大衣櫃時,謝雲歇犯了難,他其實想繼續把這個安全感滿滿的衣櫃擺在臥室裡,但它的顏色跟臥室的裝修格格不入,實在有點突兀。
明夷坐在床上看他糾結,有點好笑:“你喜歡就留下吧,我反正沒有強迫症。”
謝雲歇幽幽道:“但我有一點強迫症……”
明夷聞言下了床,認真地問謝雲歇:“如果沒有它,下次易感期你還會害怕嗎?”
謝雲歇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會了。”
經過這次後,明夷已經成為了他新的安全感來源,謝雲歇相信,隨著時間推移,那段灰暗的過去,一定會逐漸被鮮活的當下所取代。
明夷聞言,便將手持電鋸拎了出來,神色冷酷:“既然如此,那就只把電鋸放在房間裡吧,萬一陸羿風派人來暗殺我們,我拿出來就能砍翻他們。”
謝雲歇的思緒被明夷的發言打斷,他有點哭笑不得:“陸羿風應該還沒法外狂徒到這個地步。”
“誰知道他會不會買國外僱傭兵,”明夷皺起眉頭:“很多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謝雲歇:“……”
看出來了,明夷對陸羿風的印象真的非常差,而且,明夷究竟看了多少奇奇怪怪的小說啊!
最終電鋸被留在了臥室,大衣櫃則被移到了其他房間。
易感期雖然過去了,但謝雲歇仍喜歡黏著明夷。
明夷因為身上的咬痕,不便外出,要在家多待幾天,謝雲歇一下子幸福住了,恨不得時時刻刻貼在他的身邊,根本不想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