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書了,他的紙片人老婆,他來守護。
時隔一天,明夷又接到了燕知衡打來的電話。
聽到燕知衡嘶啞的聲音傳來時,明夷想的是,他明天一定要把電話卡給換了。
真煩人。
明夷難掩不耐:“又怎麼了?”
燕知衡那邊粗喘著,語氣近乎質問:“你最近跟謝雲歇怎麼了?”
“沒義務告訴你,滾!”
明夷毫不客氣地結束通話電話,然後設定拒接所有陌生號碼。
世界清淨了。
再無人騷擾,明夷專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拍戲上。
這次,他不用當誰的陪襯,不用演不適合的角色,不用被嘲諷關系戶帶資進組,第一次可以安心地鑽研一個角色。
他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為自己拼出一條生路。
但燕知衡卻倒了大黴。
燕知衡本想旁敲側擊,問問明夷到底哪裡得罪了謝雲歇,能不能幫著勸勸謝雲歇,讓他收手,沒想到明夷直接把自己拉黑了,換號打過去也無法打通。
被打的第二天,燕知衡試圖無視謝雲歇的荒謬威脅,直接去燕氏上班,可還沒到中午,秘書就急匆匆進來,說有兩個投資商忽然撤資了。
燕知衡的心當場就是一涼,忙打給投資商詢問撤資原因,投資商含糊其辭,只隱晦地提醒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
謝雲歇那個瘋子是來真的?燕知衡額頭上冒出了汗,又去聯系謝雲歇的秘書,秘書禮貌地告訴他:“謝總請您親自過來,詳談。”
燕知衡別無他法,只好再次前往謝氏集團的大樓。
這次進了謝雲歇的辦公室後,燕知衡第一時間跟謝雲歇談判:“謝總,我不知道你在明夷那裡受了什麼刺激,但看在兩家合作的份上,請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如果傳出去,對謝氏的影響也不好吧。”
謝雲歇正站在落地窗前慢條斯理地纏手帶,聞言,他回過頭,漠然瞥他一眼。
“誰在跟你開玩笑。”
“我就是單純的——”謝雲歇充滿惡意道:“缺一個沙包而已啊。”
這天,燕知衡還是捱了一頓打。
一切結束後,謝雲歇坐在老闆椅上稍作休憩,一邊拆手帶,一邊冷冷道:“明天老時間,要是沒看到你的人,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也不要想著報警,或者向別人求助這種蠢辦法。”
謝雲歇站起身,踢了一腳蜷縮在地的男人,高高在上地告訴他:“你記住,謝氏集團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每天的早晨,從此變成了燕知衡的噩夢。
燕氏沒有跟謝雲歇抗衡的資本,這意味著如果不想專案泡湯,燕知衡就無法跟謝雲歇徹底翻臉,更無法報警,結束這場沒來由的暴力毆打。
他甚至找不到人幫自己想辦法。
跟家人說嗎?怎麼說?說謝雲歇忽然發了瘋,每天都要痛揍自己一頓,否則就會毀掉自己的公司?
除了被父親罵沒用,讓母親擔憂以外,可以說毫無作用。
以燕家的財力,如果不是聯姻,根本夠不上謝家那種階級的存在。
燕知衡私下找了很多關系,試圖輾轉找到能跟謝雲歇抗衡的人脈,然而,當他第三次被打的時候,燕知衡忽然很清晰地意識到,沒有人可以幫他。
他有那麼多人脈,家人俱在,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一直以來,燕知衡都覺得,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他可以隨意發號施令,自有無數人遵從他制定的規則,哪怕是更高階級的存在,在外也會多多少少給自己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