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悄悄把我的拖鞋咬爛了,”謝雲歇拍了自己破了一角的拖鞋,無奈道:“也算一種報複吧。”
“你呢,今天有沒有被欺負?”
明夷沉默一會兒:“算有吧,被傻逼罵了。”
謝雲歇忙追問具體情況,明夷就簡單說了燕知衡在電話裡狗叫了什麼,有點鬱悶道:“我之前都把他拉黑了,結果他又換了個號碼,真是防不勝防。”
謝雲歇聽到燕知衡居然罵明夷活該被打,就已經抑制不住憤怒了,但在明夷面前,他還是控制住了表情,平靜道:“肯定是錢太好賺,他飄了,明天我給他找點事做,讓他清醒一下。”
明夷以為謝雲歇只是打算在專案上給燕知衡使點絆子,於是愉快地應了下來:“那太棒了。”
殊不知,謝雲歇結束通話電話後,火速把毆打大舅哥的計劃提上日程,當晚就給秘書打了個電話:“明天早上約一下燕知衡,就說專案出了很大的問題。”
秘書聽出謝雲歇語氣不善,立即猜到有人要遭殃了,當即應了下來。
第二天,燕知衡匆匆推掉早上的會以,趕到了謝氏,沒辦法,燕家的資本比不上謝家,連聯姻都不敢拒絕,更別說別的。
聽說聯姻換來的大專案出了問題,燕知衡不疑有他,推掉會議便趕了過來。
秘書將他引至總裁辦公室門口,燕知衡整理了一下衣領,走了進去。
謝雲歇正坐在辦公桌後,十指交扣,抵住下巴,神情陰鷙。
“謝總,請問專案出了什麼問題?”燕知衡彬彬有禮地問。
謝雲歇沒有回答,只是打了個內線給秘書:“把總裁辦公室的門鎖死,別讓無關人員靠近。”
燕知衡皺了皺眉,無端感到了一絲不安:“謝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雲歇掀起眼皮,漠然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當中的冷意讓燕知衡微微怔愣,莫名毛骨悚然。
死寂在辦公室內無聲蔓延,過了須臾,謝雲歇才開口,聲音冷而沉:“燕總,其實我今天請你來,是為了明夷的事。”
燕知衡眉頭皺得更深:“明夷?明夷他怎麼了?”
“你的弟弟明夷……實在有點不聽話。”謝雲歇注視燕知衡變化的神情,譏嘲地勾起唇角:“你應該收到過他打來的電話吧?那種求救電話,說我虐待他,讓你們來接之類的。”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燕知衡心中煩躁更甚,是明夷在謝雲歇那裡惹了麻煩,才連累了他,害他推掉了重要的會議,白跑了這麼一趟。
燕知衡道:“我弟弟從小在農村長大,見識少,分不清好賴,一點小打小鬧就要興師動眾,如果給謝總添了麻煩,還請謝總多多包涵。”
聽到這裡,謝雲歇終於笑了,饒有興趣般道:“可是怎麼辦,我有點厭倦他了,當時我也真是昏了頭,怎麼會想到跟他聯姻?”
燕知衡聽出謝雲歇有反悔的意思,當時心裡就有點急了。
這個專案對謝家來說不算什麼,可燕家卻在裡面投資良多,一旦謝雲歇反悔,對燕氏集團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燕知衡當即說:“他哪裡不好?我回去說說他。”
謝雲歇撐著下巴,一雙灰藍色的眼睛幽冷地看著燕知衡,像盯上獵物的冷血獵食者:“哦,他啊,”
“他身上肉少,打起來硌得慌。”
“所以……”
謝雲歇彬彬有禮地這麼問著,神色卻有著某種嗜血的陰冷:“你可以代替他,給我打一頓嗎?”
“我的手,真的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