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搖搖頭:“這種人不玩明的,就喜歡玩暗的,難對付,哥勸你一句,別糾纏,離他遠點,沾上就一身腥。”
“我覺得你挺好的,以後完全有能力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話是好話,全部出自肺腑之言,明夷聽出來了,真心實意地感謝紀年:“謝謝你,紀年哥。”
紀年:“你原來還是會嘴甜的嘛,再喊一聲紀年哥來聽聽?”
“……”明夷掀起被子:“睡了。”
“年紀輕輕,倒頭就睡啊?”紀年揶揄幾句,眼看著那個被子包變得更鼓了。
嘿,有趣。
夜深人靜。
明夷輾轉反側,一直沒有入睡。
想到紀年剛剛說的那些話,明夷心裡湧起淡淡的苦澀。
他已經沒有那麼遠的以後了。
手背再度泛起瘙癢,明夷摸到謝雲歇送的藥膏,還是將它塗到了手上。
話說回來,那位冒牌貨先生,為什麼會對他這麼上心?
昨天送鼓勵,今天送藥膏,動機是什麼?
很怪。
這個問題再度劃過明夷的腦海,依舊沒有答案。
第二天起來,比節目組更早到來的,是帶崽討飯的黃狗。
三人給黃狗取了名字,叫黃桃,小奶狗則取名為小松熊,因為它長得有點像小熊。
早飯是青菜瘦肉粥配蘿蔔絲蛋餅,用鐵鍋攤出來的,邊緣微焦,香得紀年和沈盼不顧滾燙的面餅,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
早餐後剩了點餅,明夷掰碎了,拿在手上喂小松熊,胖嘟嘟的小狗聞著味,哼哼唧唧要走過來吃,明夷給它吃了一小塊,實在沒忍住,把小松熊四腳朝天地推倒,揉搓它軟乎乎的肚子。
小奶狗弱小可憐又無助,氣得要咬明夷的手,左扭又扭都咬不到,只能發出奶呼呼的小狗哼唧聲。
它媽媽黃桃完全不管被人類欺負的孩子,眼巴巴地盯著明夷手裡的餅看。
明夷把餅給了黃桃,摸摸它的頭:“給你吃,你把寶寶喂得這麼胖,自己也要多吃點。”
明夷難得露出點溫柔的笑模樣,跟平日裡的淡漠寡言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原來燕貴人不笑,真的是生性不愛笑啊……】
【他蹲在地上玩小狗誒,好可愛!】
【賞!不就是蘿蔔雞蛋餅!所有小狗都有的吃!】
今天,節目組給嘉賓們找了一項新的賺錢營生,那就是採茶葉。
聽說可以體驗採茶,嘉賓們躍躍欲試地跟著村民出發,一起前往茶山。
小松熊剛剛還被明夷欺負得得嗷嗷直叫,這會兒見明夷要走,又屁顛顛跟在了他的腳跟後,明夷讓它跟著黃桃回去,它也不走。
好在它跟了一段山路後,黃桃看出他們要去人類多的地方,警惕地領著小狗返回了。
明夷這才能安心工作。
今天季展雲的腰轉好了一些,因此也上了山,令影帝感到慶幸的是,今天燕安的腳終於不滑了。
大抵是換了一雙更防滑的鞋吧。
這期節目是小組賽,最後一天結算時,哪一組剩的錢最多,就能獲得勝利,事已至此,季展雲也不求能贏了,只求他的老腰能安安穩穩度過這一期。
剛開始採茶,他們還有幾分新鮮勁,但採了兩個小時後,不僅眼睛酸了,手也酸了,人逐漸開始吃不消。
明夷小隊已經脫離了基本溫飽線,幹脆也不硬賺這錢了,美名其曰:“給另一組一個超過我們的機會。”
最後明夷組結算了368的工錢,在另一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裡翩然離去。
路上,紀年喜滋滋地說:“季老師的腰不行,其他兩個小年輕肯定也不能摘一整天,這局我們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