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無奈接過,小狗原地狂喜 。
裴允樂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是落地了,說實話,她從小到大就不太會哄人,剛才純屬是雞毛給自己的靈感,她甩了甩發酸的十指,那手指是真的要打結了。
她正想著這雞毛怎麼突然這麼跟自己心靈相通,怎麼就知道還堵著陳青棠,回去要給它加雞腿!
陳青棠指腹捏著花,她小心翼翼 揣在裙子的一個小包裡,嬌嫩的花瓣在徐徐夜風中輕顫。
“雞毛,你在幹什麼!”裴允樂一陣怒吼,拔腿狂奔,沖到金毛狗面前,一把捏住它的嘴筒子抬起來。
“你吃了什麼?告訴過你不準亂吃亂聞路上的東西,你不會在吃狗屎吧?!你是不是在吃狗屎?!”
裴允樂哪裡敢看那雜草裡的是什麼玩意兒,只看見狗嘴上沾著棕色的不明東西。
“我就說你怎麼突然橫在中間不走了,原來是在吃狗屎!你個挨千刀的,還想著你的狗糧怎麼辦,吃你的狗屎去吧!”
雞毛的嘴筒子被捏住,壓根哼唧不出來,一雙如葡萄圓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看起來很是委屈。
看著它的爪子忍不住往前踩,裴允樂一巴掌拍它的屁股上,語氣強硬:“蹭個屁,趕緊給我走!”
兩人一狗,心情各異,悠悠地走到小巷盡頭。
前面是一條夜市街,兩邊的店鋪大多是燒烤店,裴允樂自從來到平順就再也沒吃到過什麼好吃的,劉奶奶做飯自然是符合她的口味,不是豆瓜湯就是蒜炒青菜,太素了,她都懷疑自己要出家當尼姑了。
那些燒烤的孜然味此刻是勾人心魄的豔鬼,裴允樂頻頻轉頭,一人一狗走走停停。
“我說,作為剛才的補償,我請你吃頓燒烤吧。”
陳青棠一愣,立馬聽出她話裡的意味,雖然不餓,但看見她們倆一起同頻咽口水,只好點點頭。
店外有架著的小桌,但大多是大腹便便的男人,她們倆壓根不想擠在那,只好坐在店裡,雖然有些悶熱,但至少清淨。
裴允樂捏著兜裡的50塊,那是雞毛的狗糧賠償款,她晃著那皺皺巴巴的50塊拍了拍雞毛的狗頭,“你既然吃了別的,那你的狗糧錢就賠給我吃,今天的肉串也沒你的份!”
雞毛嗷嗚一聲,只好趴在地上吐著舌頭。
這燒烤店是個夫妻店,夫妻二人忙著 在外面烤串,櫃臺上只有一個女生坐著守店。
裴允樂想著都放肆一把了,還不如放肆到底,她走到櫃臺那想看上面有著什麼飲料,才看清那女生束著高馬尾,身上是藍白相接的校服,她正低頭寫著什麼,裴允樂眯眼一看,那是一張生物卷子。
大概是察覺到上方的目光,女孩的目光從空白的卷子上轉向來人,“你要拿什麼?”
裴允樂指了指地上的一聽可樂,生物和醫學有關聯,一到自己熟悉的領域,又想起那張空白的試卷,她忍不住問:“你有什麼不會的題嗎?”
女孩頭也不抬的反問:“你有什麼會的嗎?”
這句話聽起來不太舒服,裴允樂感覺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的。
她索性多看了那捲子兩樣,那是一張專題訓練,專門計算遺傳機率的,裴允樂倒是還記得那個邪惡豌豆花,剛想給女生多講兩句話,自己點的素菜就烤好了。
女老闆抬著不鏽鋼盤子進來,看見一個陌生人正拿著她女兒的卷子,她用圍裙擦了擦手。
“你給她講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