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間偶然發生的不約而同,像青青草尖劃過頭頂,令人胸舒暢、心癢癢,有種我們果然是一對的微妙體驗。
白木棉扣扣他手心,睜大眼問
“楊曙,怎麼知道他們名字的?”
後者坦然回答
“我有超能力,真的。”
“那你看看我的真名?”
“行啊,你叫……白·尼古拉斯·木棉,還挺洋氣?”
【錯了】
白木棉捏他掌心
“你還挺厲害的。”
“嗯,肯定的,買仙女棒去?”
“行。”
超能力話題被暫時擱置,楊曙正要拉著她走,一輛巡邏警車忽停靠路邊。
正、副駕駛各下來一位民警。
一人詢問
“接到舉報,附近有團伙深夜炸街,公放低俗歌曲擾民,手持煙花作亂……你們碰到沒?”
一人檢視現場,人行道、路緣石有焦黑痕跡,雪堆裡有棍狀煙花紙殼。
總之就是非常可疑。
精神七人眾喊自己一聲叔,但我曙不認這群混侄子,更不可能包庇他們
“見過,剛還在這來著。”
“走了?”巡警問,“往哪個方向?”
“就……”
楊曙抬手欲指,才發現不記得方向……事情結束就沒留意,感覺像東邊,但西邊也有點印象。
“不記得了,有沒有監控?”
兩位巡警相視一眼,心生懷疑問
“你倆,是不是參與了?”
那樣招搖的一群人,正常來講多少會留有印象,如此舉棋不定,有可能是同夥或熟人。
他們不知七人遭楊曙一番訓斥,燈帶熄了,歌也關了,煙花更不敢放,從團伙變成團隊,悄無聲息地溜走。
楊曙兩手一攤
“我們沒車,怎麼炸街?”
巡警一想也是,便上車走了。
與此同時,收到訊息的牛子哥把車藏起,蹲在陰影中注視巡邏車遠去。
半夜炸街飆車的,訊息不靈通早進去八百回了,若今晚被逮住,又得進去蹲一晚上。
“咱叔仗義啊,這都給咱保下來了!”
“咱叔做人處事這方面沒毛病,一看就是混的人。”
“是我叔。”
“特麼的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