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曙同學，你猜猜水果撈什麼味道？”
“你嘗一口不就知道了，”楊曙回答，“昂，剛吃完飯，你確定吃的下水果？”
“就一口。”
白木棉“啊”的一聲張開嘴，露出紅潤粉嫩的口腔內壁、整齊小巧的牙齒，以及一跳一跳的粉紅舌苔。
小富婆這口腔環境像標準模型似的，太健康了。
“你可以自己叉著吃，”楊曙開啟蓋子，“有兒歌是這樣唱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摯友的事情搶著做……”
還沒唱完，白木棉就說
“不行的，我兩隻手都有用。”
說著，她左手伸進楊曙褲兜，右手晃了晃手機的網課介面。
“走路看手機容易重開，不建議。”
楊曙心想小富婆真卷，走路都要學習，但好奇她上的什麼課
“讓我康康……文化底蘊之傳承，處世之道的藝術？”
這什麼集貿課啊，聽起來有點水。
楊曙湊近仔細瞧，發現是一節小班直播網課，除了講師，班裡一共就三名學員。
小富婆暑假有上社交培訓課程，這是開學後轉線上了？
數秒後，講課開始。
螢幕中央出現一位方臉大叔，膚色偏黑，雙目有神，面龐神態相當剛。
如果再往眉心粘一個小月牙，就是美少女戰……不，是先天包拯道體。
看老師這面相，楊曙心有疑惑……話說，這人一臉不講情面的樣子，講社交行不行啊？
隨後，楊曙一邊餵食小富婆，一邊跟著聽課，發現這包拯有點東西。
雖然車軲轆話居多，可社會上不就這一套麼？
乍一聽很有道理，仔細一聽還不如乍一聽，只剩一丟丟小道理。
“楊曙同學，你等會再喂，機會先存著。”
白木棉擦了擦嘴，把手機音量調高說
“老師要進行情景提問了。”
“昂，隨堂練習唄？”
“差不多。”
接著，包拯開始念題
“那同學們，從我我剛才提到的技巧出發，如果有朋友找你借錢，你主觀上不願意，但又不想讓朋友難過，應該如何開口？
“提示一下，我們目標是不借錢，且要讓朋友欣然接受我們的觀點，達到友誼不降溫，甚至促進友誼的效果。
“進一步提示，要婉轉表達你不厭惡這種行為，先肯定對方，然後幫他出謀出策籌錢，不知不覺間將自己與他繫結，完成角色轉換。”
聞言，楊曙心想這老登思路不錯，彷彿說我不是不借你，而在幫你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