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冬——”
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周燊從修煉中回過神來。
他第一時間去感受了一下胞中,發現裡面的炁只剩下了一半,大概50左右。
“昨晚白天一天沒有吃飯,食炁來維持,竟然食掉了8左右的炁。”
“而昨天晚上在海底下面修煉,使用內呼吸的情況下五臟六腑還要承受400米深的水壓,在如此情況下我足足修煉了兩個小時,僅僅只是花費了不到15左右的炁。”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食炁確實非常消耗炁,或者說用炁來轉化為身體所需的能量,非常低效,當然,也或許是我身體機能太過強大,維持身體所需的能量太過龐大,導致食炁看起來並不划算。”
“如果以目前的身體素質,單純食炁的話,應該可以維持12~15天左右,但是期間不能有大的運動消耗……”
周燊腦海裡面一瞬間閃過諸多念頭,嘴上說道:“門沒關,進來吧。”
很快房間門開啟了。
門外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二十四五歲的女人,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留著一頭精煉的板栗色短髮,耳朵上佩戴者流蘇耳墜,看起來真是花容月貌,美麗不可方物。
女人看到側身躺在床上的周燊,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微笑道:“周先生您好,我叫餘雅婷,冒昧前來打擾,真得非常抱歉。”
周燊的房間是標間,大概十幾個平方而已,裡面除了床以外,只有一個小淋浴間,昨晚上有工作人員要給他換豪華套間,不過被他拒絕了,反正他天亮就離開了,換不換都無所謂。
周燊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個女人便是昨天花了1200萬美元買“葛根”的18號。
“你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跟聊幾句,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嗯,進來坐吧。”
周燊隨口說了一句。
房間裡只有臨海一面的氣窗旁邊有一個小茶几,還兩隻軟凳。
餘雅婷順手關上房間門,走到視窗邊的軟凳上面坐下。
周燊從床上坐起來,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餘雅婷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周先生,您昨天拿走的藥材,是我專門買來為我父親治病所用。”
“噢。所以呢?”
餘雅婷看到周燊表情顯得有些冷漠了,解釋道:“我父親十年前去歐洲旅遊,回來之後便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精神萎靡,嗜睡,檢查說是氣血兩虛,腦供血不足,顱壓過低導致,但是各種治療都沒有起什麼效果。”
“不過只要吃了那些補血益氣的藥材,他精神就會好一些,如果不吃的話就會出現各種症狀,嚴重的時候甚至會昏厥好幾天,所以我就一直到處購買各種藥材給我父親吃。”
“這麼嚴重嗎?”周燊有些奇怪,氣血兩虛到這個地步,一般都是過去那種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嚴重營養不良的乞丐才會出現的症狀。
餘雅婷父親自然不可能出現吃了上頓兒沒下頓的情況,那麼出現如此情況,很顯然是體內出了什麼大問題,導致出現了元炁洩露的情況。
不過隨後他又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家做什麼的?1200萬美元,按照現在的匯率計算要8000多萬,這麼多錢就買一根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效果的藥材,真是不把錢當錢。”
餘雅婷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把曾祖父以及爺爺的姓名都說了出來。
“我們家祖上很早以前就在南洋一帶經商,所以資產還算豐厚,到我爺爺這一代就我父親這麼一個兒子,其他都是女兒,所以一向比較寵溺,現在我父親出了這麼一件事,我爺爺自然也是不惜一切代價。畢竟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人沒了就什麼也沒了。”
“對了,我父親是老麼,我爺爺今年快90歲了,億萬家產都沒有他兒子的一個手指頭重要。”
周燊聽到餘雅婷祖上的名字,也是有些意外。
他以前在網上看到過餘雅婷曾祖父的名字,她家祖上確實是真正的愛國商人,在那個動亂年代以及後來的新中華建設中,都出錢出力。
而他對南洋華人印象就是吃苦耐勞,經濟能力強,不過缺點就是缺乏反抗精神,沒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導致他們在歷史上經常被屠殺,被殖民者屠殺、被侵略者屠殺,被土著人屠殺。
當然,也跟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支援有關。
隨後周燊跟餘雅婷閒聊了起來。
這種富商家族,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年紀輕輕走南闖北,所見所聞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因此想法也是迥異於普通人,聽聽他們的看法和想法,可以完善自己的世界觀。
他雖然武功已經練到了化境,連子彈都打不穿他的面板,但實際上從他練武到現在,一共也不過才七八個月時間而已,很多想法還很幼稚。
餘雅婷也是難得遇到像周燊這樣的世外高人,因此也是暢所欲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