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擔跟舉重用的槓鈴樣式差不多。
古代練武之人,在竹槓或木棍兩端安著石盤,當作鍛鍊力量的器材。
到了現代,一般也只有練習傳統武術的人才會使用石擔。
兩塊花崗岩石頭做的石盤,加起來足有100斤重,一般人拎起來都費勁,就算是那些力大如牛之人,也不可能說往天上拋著玩,更別說用腳一勾,拋起來十幾二十米高了。
這不是力量大小的問題,這完全就是神話傳說。
石擔攜帶著千鈞之力,從天空落下來,周燊用右手一撈,石擔帶著手臂往下墜的同時,用拖拽勁拽著石擔往身體右側落去。
這裡面他就用了卸力,就像之前在金陵接墜樓小孩子時是一樣的。
倒不是說他手腕承受不住石擔落下來的力量,而是怕石擔中間的竹槓承受不住硬接產生得衝擊力了,直接斷成兩截。
周燊接住落下的石擔後,手腕一鬆,石擔從手心墜落,然後沿著他微微抬起的右腿迎面骨,滾到了地面上,然後一直滾到牆根處。
從拋石擔到天空,再到用手接住石擔,再到平穩落地,整個過程絲滑無比,就像是刷雜技一般。
對此周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他三兩口啃完手裡的梨,問道:“大師,你是在海島上修行嗎?練的是什麼功夫啊?”
“呃……”後面老和尚,艱難的吞嚥了口吐沫,說道:“回施主,我在島上確實是潛心修行,練到是南少林一種很普通的站樁功,以及少林地躺拳。”
周燊一聽,頓時沒有了興趣。
站樁功他不需要,至於【地躺拳】,他之前在敬州振華武館時,和【大聖噼掛拳】的葛彭師傅聊過。
這個拳法現在只能用於套路表演,實戰沒法打。
想想看,每次打架的時候都要躺在地上,室外還好一點,室內的話全是傢俱桌椅板凳,你往地上一躺,先不說能不能打到別人,萬一腦袋磕到桌角,自己先掛了。
估計也只有成龍比較適合學了,在傢俱城裡面,連他都要退避三舍。
周燊抬腿朝前面走去,來到了院牆下面,後面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坡,一顆野桃樹的樹枝都伸進了寺廟裡面,還能看到上面結的小毛桃。
周燊小時候挺喜歡吃毛桃的,就是毛桃上的毛很討厭,不小心弄到身上很癢。
小時候隔壁鄰居周大龍,把毛桃的毛擦在他內褲上,他到現在都記得那滋味。
他走到院牆下,腳下一蹬,人已經蹦過了兩米七八高的圍牆,落到院牆外面,摘了七八個毛桃,然後腳下再次一蹬,人又回到了寺廟裡面。
站在不遠處牆根下的老和尚,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嘴裡呢喃著:“沉為順,蹬為逆。這個蹬勁,已經練到了大成之境啊……”
院牆下面有一口井,抓著一把毛桃的周燊,走過去壓了兩下,等清涼的井水流出來後,他把毛桃清洗了一下,問道:“大師,吃毛桃啊?”
“我……我不吃!”老和尚此時大腦都有些暈暈乎乎,“這位施主,你武功這麼厲害,練的是什麼功法啊?”
“很多,也很雜。形意拳、鐵內衫、躥縱術、南拳北腿,什麼都有……”說著周燊“卡察”咬了口毛桃,“哇,還是記憶中的味道,清甜可口。”
周燊說完跟著問道:“大師,你剛才說什麼沉為順,蹬為逆,這是什麼意思啊?”
功法技能升級後,那些具體的使用方法會化成碎片一股腦塞進他的大腦裡面。
但是,並不會告訴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的原理何在?
簡單點來說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如果自己不主動去了解,永遠也不會知曉其深沉次原理,這就是為什麼他會遇到瓶頸的原因。
而這也是他功夫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卻無法成為一個合格老師的原因,每次別人讓他傳授一點練武心得時,他只能跟他們講講內炁術,因為這個他有經驗。
“施主不知道嗎?”
老和尚聽到周燊的話,有些詫異,你都練到如此境界了,其中的原理不是應該都知道的嗎?
周燊笑道:“回大師,我練武一向不求甚解,只管埋頭苦練,導致現在經常會遇到瓶頸。所以煩請大師跟我講講。”
他還有一句話在心裡沒說,“我練武從五月份到現在,一共才兩個多月時間,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慢慢沉澱!”
老和尚聞言,心裡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同時也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
“我想著門門通不如一門精,幾十年如一日的勤學苦練【少林小周天樁功】和【地躺拳】,並且潛心研究每段句式的含義,每個招式的變化,到頭來也只是練了個稀疏平常。”
“反觀這位施主,練了那麼多門功夫,而且還不求甚解,反而是精進勇勐,練到了登堂入室之地。”
“會不會是我的方向一開始就錯了,想要把功夫練到登堂入室,就要多學幾門功夫,互相參照,然後不要想太多的埋頭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