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話,難辨真假。
霍時琛眸光逐漸的轉深,看著站在自己病床前,笑得漫不經心,慵懶隨意的女人,他有一瞬的恍惚。
西雅知道,如果她放手,那就是一輩子了。
在一個男人身上糾纏不休的確不是她的作風,糾纏了霍時琛將近6年,不停地被拒絕,被冷落,被羞辱,這已經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個敗筆。
西雅不知道自己具體是從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或許是在看到霍時琛不顧一切的為了霍清旋捱了那一棍子跟那一刀子,或許在更早之前。
或許是他在睡夢中叫著霍清旋的名字時,或許是他半夜開車出去只因為霍清旋一個感冒時,或許他給她買甜點,給她做他喜歡吃的菜時……
當一個男人滿心滿眼都是一個女人時,他所做的一切,即便是很細微的,都會讓另一個女人變得敏感起來。
西雅面上難掩黯淡和失落。
可是還能說什麼呢?
放手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後悔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不想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你怎麼不說話?”西雅對上男人那幽沉深邃的眸,又是一聲輕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i該不會是又不想離婚了吧?”
霍時琛偏過視線,不經意間,眼角的餘光落向那扇被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口。
即便什麼都沒看到,可是心裡好似有一種特別的感應。
“就明天吧。”
“是怕夜長夢多嗎?”
西雅斂下視線,想說點什麼,卻發覺喉間如梗了一根刺一般。
明天也好。
他怕夜長夢多,她又何嘗不怕?
“明天早上八點我過來,這次你可得守信點,萬一我過期不候,你就得後悔了。”
西雅說完這話,連一秒的逗留都沒有,她轉身,大步往門外走,拉開門,看著提著兩大袋子飯菜站在門口的女人,她愕然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