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後,她還是走進廚房,身子倚著擦拭的一塵不染的料理臺,慵懶而閒適。
“你會不習慣的。”她說。
“嗯?”
“沒有我這麼每天纏著你,粘著你,你會不習慣的。你不習慣就會感到不安,你不安就會感到暴躁,你一暴躁就會對你的病情有壞處,你的病情如果惡劣了,你就會傷害你親近的人或者傷害你自己,慕鈞霆,你真的想好了嗎?”徐渺渺分析的條條是道,此刻她覺得自己才是他的精神科醫生。
“慕鈞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徐渺渺發覺自己口水都快說幹了,慕鈞霆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狀態,彷彿他的眼裡就只有那鍋湯,那條魚似的。
“慕鈞霆……”
“我聽到了。”
“那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
“既然你覺得我講得有道理的話,你是不是該撤回你之前做過的決定?”
徐渺渺將她的心思完全袒露在了明面上。
“抱歉,我沒打算那樣做。”
他比她更加淡然,坦然自若。
徐渺渺哼哼兩聲,“那我剛才說這麼多,豈不是在浪費口水,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
雖然只是個比喻,但這個比喻不太好聽。
慕鈞霆眉頭皺了下,眼見著徐渺渺唇瓣動了下,還有些‘口無遮攔’的意思,慕鈞霆不得已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當然即便是那樣帶著警告的眼神,還是萬分的溫柔。
“慕太太,你皮癢了還是不是?”
“是啊,癢,好癢,慕先生,你今晚要不要……好好‘教育’我呢,”徐渺渺朝她眨巴了下眼睛,刻意咬重了‘教育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慕鈞霆有些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