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慕鈞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控，在這個時候，她要做的不是遠離，而是安撫。
可無論她怎麼說，都讓慕鈞霆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
他冷靜了很久，終於緩慢地伸出了手，將床邊的燈給開啟。
霎時房間裡通透明亮。
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彼此眼睛都是紅的，染著血絲。
他身上泛著一層寒意，薄唇逐漸的抿緊，臉色也越來越沉。
“渺渺，我們說清楚。”
“什麼？”
“下次我要是再傷害你，你該怎麼做。”
徐渺渺撇過視線，聲音悶悶的：“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不會……再有下次了。”
“你可以自欺欺人，但我不可以。”
他直起身子，在她的病床邊坐了下來。
清冷的視線隨意掃視了病房一圈，心裡越揪越緊。
“如果我下次再發瘋，你可以……”他的視線落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又看著床頭的檯燈，擺在窗臺上的玻璃盆栽，“你可以拿刀刺我，用東西砸我，你就算弄死我，都沒關係。
“慕鈞霆，你瘋了嗎！”
徐渺渺不敢相信那樣的話，是從他口裡說出來的。
“我是認真的。”他深邃的眸，專注的盯著她，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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